沈云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急忙坐了起来,看看被盖之下,身子赤条条,顿时大感局促,眼神飘忽不定,紧张说道:“惜梦……我,我……”
惜梦白皙的脸上,忽而闪过一丝愠色,啪的一声轻响,一记耳光便结结实实扇在了沈云脸上,低声道:“昨晚的事,也不全怪你,这记耳光权当惩罚,从今天起,忘了昨晚生的一切!”
沈云慌乱中穿上了衣服,刚欲开口说些什么,但又怕一旦惜梦知道了昨晚之事,会心中纠结,便又忍了回去,正色道:“我沈云做过的事,一定会负责到底!你好好休息!”
甩下这么一句话,沈云便急匆匆离开了惜梦的房间,一路走来,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那极尽缠绵的醉人画面,不由得心中狂跳不已,沈云暗自咒骂道:“你啊你!那么多正事等着你去做,怎的偏偏逃不过这些回忆,再这样下去,岂不变成了衣冠禽兽了么!”
正在他暗自沉吟之际,长溪正从一旁跨不走了过来,大声笑道:“谁变成衣冠禽兽了?咱们一起去修理他一顿!”
沈云被长溪这么一打岔,脑子里那些让人心中浮躁的画面才渐渐消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没……没什么……没什么……”
若是论修为道行,统帅三军,长溪对沈云自叹不如,但要论上这男欢女爱,人情世故,沈云却是比之长溪差的太多。
粗略一看沈云衣衫不整的模样,脸色乌青,眼角还挂着一小撮眼屎,便知是慌乱中跑了出来,而此地又是距离惜梦房间最近,便心中多少有了一丝计较。
重重锤了沈云肩膀一下,长溪一脸坏笑地嗔道:“行啊你小子,不声不响就跟惜梦把事情给办了?昨晚是不是趁着醉酒,**,什么都拉不住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沈云费尽口舌解释着,但长溪根本不加理会,只是连连摇头,叹道:“这骗人的本事,你还嫩了点,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不然过上个把月,惜梦要是真给你来个大惊喜,让人家姑娘的脸往哪里搁!”
这话虽然说起来粗俗,但沈云一想却是那么回事,何况现在他已经占有了惜梦的身子,柔软的床榻上,那一点梅花红,还清晰地印在脑海中,便不由得点点头,沉吟道:“你说得对,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总不能连个名分都没有!”
长溪本摸不清沈云与惜梦之间到底生了什么,但见沈云忽而如此说来,顿时了然,便大笑道:“那你还等什么?我和苍哲大哥已经开始准备了,要不也布个消息,咱们三兄弟一同娶亲,如何?”
沈云暗自想到,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倒不如凑个整,三兄弟一块儿把各自新娘子给娶了,将来也是一段佳话,便欣然点了点头!
有长溪这种长舌男,不过短短半日,整个德心城之中,沈云欲要迎娶惜梦一事便传得沸沸扬扬,众人纷纷前来询问,见沈云并无推脱,才知道长溪所言不虚,就在柴方紧锣密鼓替沈云操办大婚之事时,惜梦叩响了沈云的房门,一见面便急忙说道:“这事你决定之前,为何不跟我商议!”
沈云缓缓说道:“你我二人早已心意相通,昨晚……虽然是个意外,但我总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就那么混过去……”
惜梦猛然摇摇头,正色道:“这些都是其次,你这决定,可与惜雅说起过?”
沈云轻轻摇头,一脸无奈地说道:“我……怎么去张这个口……”
“沈云!做人得凭良心!自从你踏足修仙一界之后,我妹妹时时刻刻都围着你转,你君临天下时,她默默高兴;你虎落平阳时,她不离不弃,多年来为了你不知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现在你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要与我成亲,那她呢?她到底算什么?”
沈云见惜梦情绪激动,一直默默倾听,直至她泄完之后,渐渐冷静下来,才柔声道:“你们姐妹在我心中的位置和感觉是不同的……若是真要让我割舍其中一个,无论是谁,我都下不去决心,偏偏你们又不愿嫁给一个割舍情感的男人,多年来,我只好一直混混沌沌地敷衍着……直到昨夜之事的生……”
惜梦闻言,不由得冷哼一声,回道:“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还是这般木讷!这亲我不会答应,你也不必布置了,快去看看惜雅那丫头吧!”
说罢,便气哄哄地转过身,快步朝回廊另一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