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氏听丈夫这样一说,也蹙起眉头,这时候贴身的原妈妈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对着原氏禀报道,“夫人,不好了,那曾家三位客人,不见了。”
“原本每日这个时候,曾姑娘都要到厨房来做晚膳,奴婢还想着她是如何把那些饭菜做的那么好吃的,准备跟她讨教了呢。
少爷最爱吃安心姑娘做的银耳莲子粥和那道松鼠鳜鱼,老奴今天也买了新鲜的鳜鱼想要请教她,结果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来,派小丫头去客房询问,竟然扑了个空。”
原氏站起来略有些急切的问道,“原妈妈,你是说连你都不知道曾姑娘离开县衙了?按理说,他们至少应该和你道个别呀。”
原妈妈满脸惊讶,“什么,他们离开县衙了,这些人好没规矩,他们一家三口住在此处,夫人老爷奉为上宾,怎么走的时候竟连招呼也不打一声?”
王伟成仿佛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沉声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曾先生不会匆匆离开。
桃源村的村长等人都还没走,他工钱尚未结清,之前夫人说要把佳儿衣服的绣线让他们带回去绣,他们也没有留下话来,走的如此匆忙,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云儿,你立即去给我查,把下人都喊过来问话,是不是下人侍候的不尽心,让他们受了委屈,或是起了误会?”
王卓云听见原妈妈的话时,心里已是大受震惊,神情复杂,万没有想到,最近两日,自己很是喜欢吃的菜,竟出自曾安心之手,再听到父亲的话,更是羞愧的欲钻到地底去。
他倒底还是站直身体,朝着王伟成弯腰行礼道,“父亲,是儿子让曾高大全家离开县衙的。”
王伟成和原氏一起不解的看向他。
王卓云知道父亲对曾高大的才华非常赏识,若不将前后原委说清楚,恐怕难以摆平此事,只得硬着头皮,说起那段尴尬的往事来。
只是王伟成夫妻俩听完这段事后,竟满脸狐疑,王伟成最先问出来,“你是从何人嘴里听得到消息,说那计谋乃是曾高大所为?”
“是我的小厮墨琴和墨棋故意灌了区师爷酒,区师爷酒后吐真言,将幕后黑手供了出来。”
王伟成突然一拍脑袋叹了口气道,“果然还是年幼无知,难道你不知晓区师爷昔日有个外号叫千杯不醉吗?
他来自酿酒世家,从小最是熟悉各种酒性,就墨琴二人的水平,十个加起来也喝不过区师爷呀,据我认识他这么多年来,他从未醉过酒,又何来酒后吐真言呢?”
王卓云大吃一惊,“父亲,你说的是真的?这样说来,我,我岂不是冤枉了他么……”
王卓云原本高而尖锐的声音逐渐微弱下去,但立即又提声道,“但在那包厢之中的恶心女子,的确是曾安心没错。桃心型的脸庞,我绝不会看错。”
原氏满脸不信,“曾姑娘这几日住在我们家,我也曾让人细细留心,虽然出身乡野,但举止有礼有倨,为人活泼可爱,说话行事,皆进退有度,和你说的那个曾安心判若两人。
若真是她,怎么可能会改变这么多?云儿啊,你且想想,若是那曾高大,真是有野心的,怎么会将你三姐整的那么惨?得罪了你三姐对他有什么好处?更别提那位曾姑娘了,若真是对你有什么意图,她怎么不讨好为娘或是干脆借着神像一事,让你收了她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