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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琳娜冲着凯尔开头问了一个让在场的众人十分诧异的问题。

“值得吗？”

“呵，你不也一样放不下。否则当年也不会和安格林一起出走了。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我认定要做的事情，便不在乎付出什么。”凯尔闭上眼睛，回忆起那些过往。

“不惜做出那样龌龊的事情，不惜陷害自己的妹妹，不惜牺牲数万人的生命，不惜和那帮来历不明的家伙合作，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唯一的儿子，这些，你都不在乎？”瑟琳娜的声音越来越激动，这十五年来，他始终想不明白，以前那个温柔的，有些胆小甚至懦弱的弟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从我下定决心复仇的时候，我就不再在乎这些了。想要改变世界，总得付出些代价。”

“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只要你开口，这皇位我肯定会让给你的！摩西一战，死了十万人啊，十万人啊！！”瑟琳娜的声音颤抖着，这十五年来，除了复仇，她最大的渴求就是从凯尔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呵，这些事情我一早就想过。就算你答应把皇位让给我，我要做的事情，你也一定会阻止的。”

其他几人惊疑不定地看着这对兄妹，似乎当年的事情不只表面上这么简单。可是这其中的隐情怕是只有这对兄妹知晓了。

“我当然会阻止，你这些年做的事情，那些事情……”瑟琳娜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你和我都明白，对方有多强大。你等得了，我等不了……我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小看了你，小看了卡列其家族的血脉。不过，我还未必会输。”

“你！好，那就战吧！”瑟琳娜怒声大喝，身边的元素开始闪烁起七彩的光芒，那是元素收到圣阶精神力刺激后的反应。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集中其精神。

瑟琳娜把视线转向吉尔夫和特古，“安格林，你还把我当朋友的话就替我杀了特古。吉尔夫就交给你了，莫兰。”

于两位好友的实力，瑟琳娜还是信得过的。安格林本身天赋就好，又有着维克多家族的深厚底蕴，实力毋庸置疑。而学生时代的好友莫兰，从她可以胜任圣佛哈院长一职，便可以推测出的她的实力肯定不在自己之下。

剩下的是哈森和科莱林。瑟琳娜有些犹豫了，科莱林是护卫队中的五位圣守中最为神秘的一位。早在艾伦大帝继承王位之前就已经是圣阶了，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实力究竟如何。艾伦大帝曾经告诫过瑟琳娜，科莱林在七百年前就已经成就圣阶。

圣阶作为第二树阶的生命体，在千年之前，都不会发生衰老。所以即便科莱林可能已经有近千年的年纪，也仍然处在实力的巅峰期。相交之下，哈森成就圣阶不过百余年。尽管瑟琳娜对自己的老师也着绝对的信心，但在不知道科莱林确切实力的情况下，她也还是有所顾虑。

哈森看出了瑟琳娜的估计。

“科莱林交给我好了。”

“老师，您……”

“怎么，难道你觉得我打不过这老东西？”

这么多年来，哈森辞去了魔法实战系首席教授的职务，潜心研究魔法的原理和构造，终于改掉了以往那一言不合就想动手的火爆脾气。可自从重新见到瑟琳娜以后，哈森发现自己的脾气有开始暴躁起来。

“老师，一切小心。”瑟琳娜知道以哈森的脾气，自己是不可能说服他的。

就在此时，广场的四周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巨大的灰色法阵出现在众人脚下，那是众人从来没有见过的奇怪咒文。

“抱歉了，各位，大家还是先待在这里吧。”沙哑的声音从虚空中响起，一个有些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在场的八位圣阶瞬间变了脸色，表情凝重。

那人影端坐在一张暗紫的王座之上，右手握着一根紫色的权杖，神色肃穆。

“混沌空间……”

人影在空中虚点了一下手中的权杖，虚空中出现一个漆黑的光点。

光点迅速扩大，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巨大的黑色球体包裹了起来。

清醒之时，瑟琳娜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灰色空间之中，天空飘荡着灰色云雾，地面上全是灰色岩石。

“这是阶位很高的法则力量，空间和混乱。”不远处的凯尔淡然道。

瑟琳娜环顾四周，其他人不在，只有她和凯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