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吃好吃,比死刑犯临刑前饭都好吃。”
顾明明说:“好吃那就多吃点,吃完我跟你说一件事。”
我立马就没胃口了,放下筷子问:“什么事你说吧,还有什么我不能接受。”
“哦。”顾明明抱着褪说:“你妈妈还好吗?”
我摇头:“养心院里。”
她怎么会好,爷爷去世,尸骨未寒,葬礼都没有办。老爸又进了局子里保释不了,娘家人也没办法,她也心力交瘁。
顾明明一言不发,沉默许久才慢慢收拾剩下饭菜:“对了,你见过傅子良了没?”
我说:“没有,不想见。”
“去见见吧。”
“为什么?”
顾明明停下来,定定地看着我,字斟句酌道:“我查到卷走你家钱会计和秘书了,就是傅子良妈妈和她助手,当然他爸也有插足。”
我没想到事情是这样,那么他接近我,做我男朋友,也是别有目?
她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我肩膀说:“你去问问清楚,也许事情不是你想那样,讲不定他会帮帮你呢?”
我一个人坐地上想了很久,顾明明说得对,不论傅子良初目是什么,若他愿意帮助我救我爸爸,我和他之前恩怨就一笔勾销,两不相欠。
当我到达傅子良家楼下时候,天色阴霾,晴天里下起了沥沥小雨,越变越大,像水从天上倾覆下来样子。
我没有打伞,远远地看着陈慧从他们家门口哭着跑出来,整个人被倾盆暴雨淋得跟湿漉漉洋娃娃,傅子良不一会儿就追出来了。
两个人雨里拉拉扯扯片刻,陈慧就突然坐到地上去,傅子良蹲下来抱住她,像是哄一个孩子那样温柔。
这样温柔,他什么时候给过我?
又或者,他给我温柔里有着别目。
我看着他们两人暴风雨里上演《情深深雨蒙蒙》,觉得生活真是可笑。
我这个正牌女朋友,果真还是被第三者拉下去了。
抹了一把脸上雨水,走到傅子良身后三步距离,喊道:“傅子良。”
他转过头来看我,即便被雨水洗刷,依然能看到他惊讶表情:“陌笙你怎么来了?”
我没有回答他问题,只看了一眼被他抱怀里人,说:“不是你一直找我?”
他盯着我良久,一字一句道:“可你不是一直不肯见我,还特地搬了家。”
我笑出声来:“我为什么不肯见你,你说为什么?眼下情景,你还要不要解释?”
傅子良低头不语。
陈慧怯怯看着我,捉着傅子良袖子手颤抖。
我重问了一遍:“还要不要解释?”
傅子良迟疑片刻,摇了摇头。
我想真是不出所料。
“那么,你帮我把我爸爸保释出来,我们之间一笔勾销,你欠我,陈慧欠我,烟消云散。”雨水滑进我喉咙,苦涩,酸咸:“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要求。”
傅子良点头说:“我知道,但我帮不了你。”
我双腿有点发软,但支撑着自己不倒地,低声下气说:“就算我求你,你也不帮?”
久久沉默之后,我只听到一句:“对不起。”
……
“傅子良,你以后别再来找我,我们恩断义绝了。”
这是八年前,我对傅子良说后一句话。
往后我们再无来往。
而我借助顾明明爸爸关系,从A城转入s市普通中学继续读初三。
顾明明来火车站送我时候,硬塞给我一笔钱当作往后几年学费。
我实推脱不掉,只得欣然接受,笑道:“顾明明,下次见到你,我一定还给你。”
她说不用,抽着鼻涕问我:“陌笙,我要去国外念书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要不要找傅家人?”
我摇了摇头,看着蓝色天空白云,听着火车笛鸣说:“顾明明,这辈子,我只想好好活下去。”</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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