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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山壁隧道里矮人们听着远处大厅里巨龙愤怒咆哮，脸色变得很难看。
宝藏就眼前，却毫无办法。
斯矛戈连睡觉时候都半睁着眼睛，巨龙嗅觉很灵敏，矮人刚刚从隧道里探出脑袋，才看到大厅里面壮观金币珠宝堆，斯矛戈就已经一声咆哮从沉睡中醒来。
还好隧道洞口窄小坚固。
就算矮人们迅速转身逃跑，斯矛戈喷出火焰仍然烤焦了他们头发与胡子。
斯矛戈刚才已经把他们坐骑吃掉了，矮人们猜测长湖镇也许也被斯矛戈烧成废墟，这趟艰难旅程眼看就要以无奈方式结束。
“我们回去吧，过五十年…再来！”巨龙总会老死！
“我们缺少了重要同伴，巫师与霍比特人！或许我们应该先回幽暗密林去找他们，振作起来，问题总会解决！”
这种安慰显然效果不佳，矮人们拖着沉重步伐往外走。
“糟糕，这道门打不开了！”
隧道外面本来是一道魔法之门，关上后会跟山体融为一体，很难发现，需要钥匙才能打开，矮人们被斯矛戈发现后，就惊慌失措跑回来关门，防止斯矛戈发现山壁上这条隧道。
“怎么回事？”
“斯矛戈刚才孤山外面搜索我们时，愤怒砸撞山壁，现很多石头掉下来把大门堵死了！”
“噢，奥力上！这真是不幸消息！”
“有火把吗？点一根，我们要把石头搬开！”矮人们紧张开始忙碌，他们将手按山壁可以清晰感觉到震动，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斯矛戈巢穴里吼声。
而这时——
费伊与巨龙正抬头看着大厅墙壁上一个很不显眼空口。
“那就是窥伺你宝藏矮人走小路？一个洞穴…显然后面还有一条隐秘隧道。”费伊装作若无其事样子，回头说，“这是矮人建造地方，他们会出现这里并不奇怪！”
“可恶矮人！我会杀了…不，吃掉他们！”巨龙咆哮着。
费伊悄悄后退一步。
斯矛戈忽然低头，伸出爪子，用威胁语气说：“为我抓住他们，或者找到他们躲藏地方！伟大斯矛戈会慷慨给你五…五枚金币作为报酬！”
费伊看着满地金币珠宝默默黑线：
“这就是你对待熟人慷慨？”
“没错！”斯矛戈高傲昂起头颅，“财富到了巨龙爪下，谁也休想将它们拿走，你给我很熟悉感觉，我愿意将我财富分享一部分给你，这就是了不起慷慨！”
如果五枚金币也算一部分，这一部分大概是十亿分之一？
费伊表示巨龙慷慨刷了他对“一部分”这个词汇认识。
——好吧，反正他没打算继续待这里。斯矛戈要求，恰好是他离开好机会！
“我很愿意为你解决困扰，但是那个洞口太高了，我需要你帮助。”费伊懒得看满地金币珠宝一眼，因为他确定斯矛戈是不可能事前付款。
既然不打算回来，不如将态度摆得好一点：
“至于金币，我没有用黄金宝石铺床爱好，如果它们也镶嵌我胳膊上，我可能会连路都走不动，那五枚金币你还是留着吧。”
斯矛戈眼睛一亮。
巨龙其实根本不需要财富，它们既不用金币买吃，也不会佩戴珠宝炫耀，但是它们就是想要拥有，再多都不嫌弃，拿走它们收藏中不起眼一块，都会惹来它们怒火！
不要看大厅里金币珠宝堆成山，其实每一块都沾染了斯矛戈气息，它灵敏鼻子能准确嗅到所有味道，斯矛戈很满意费伊确实没有试图身上偷藏任何一块金币与宝石。
“答应你承诺，我会做到！”斯矛戈用脊背当梯子让费伊爬上去，再慢慢挪到那个洞口边，后骄傲说：“你尊重我宝藏，这让我很高兴，所以我有一个好办法替代答应你报酬，等抓到那些矮人，他们身上金币就全部归你！”
“……”
这些矮人到底有多悲剧，先是幽暗密林被精灵要求缴过路费，这边恶龙直接要杀人劫财？
费伊站洞口，他看到两边都是焦黑痕迹，还有爪印。
显然斯矛戈曾经愤怒对着这个它进不来隧道，直接把嘴凑过去喷了一口吐息。到现这地面都热烘烘，如果有一把斧头，将地面挖开埋个山芋下去估计没多久就可以焖到半熟。
“记得，只有金币，如果那些可恶矮人还有金项链或者宝石戒指，那要归我！”
“……”
打定主意从这条隧道溜掉不再回来费伊，已经不想继续跟斯矛戈讨论分赃细节了，他迫不及待想离开孤山，守通往魔多道路上——想毁灭魔戒，必须前往末日火山，费伊不介意中途做个拦路抢劫。
不过这难度很高！
精灵、巫师…外加一个好运气霍比特人！
费伊大把握就是内应——好吧，就是他自己！让魔戒掉进长湖是个不错主意~！
走了两步路后，费伊突然回头对趴金币上斯矛戈说：“你要改变睡觉习惯，顺着左侧睡，把左胸口漏洞填补上去！”
斯矛戈从鼻孔喷出两股黑烟，然后翻过身开始打鼾。
费伊一边顺着隧道走，一边懊恼。
——斯矛戈是一条恶龙，他真没必要去提醒它，之前长湖镇上也是这样。
至尊魔戒反派阵营自我划分属性未免太强了！
隧道里黑漆漆，费伊走了一段路后，觉得左脚伤痛也没有那么难受了，他自己用手摸过，没有脱臼，没有骨折。大概伤口已经恢复了吧…能量组成“衣服”就是这点好，不需要花钱请医师，也不需要吃东西填饱肚子，黑暗中一样可以看清周围。
空气开始变得有点糟糕，这让费伊有了不好预感。
如果这条隧道有出口，空气应该是流通。
难道他猜测错了？这条隧道出口不是岩石底下，也不是一个掩饰巧妙地洞口？而是一道用魔法打开门？
那就糟了！一旦门关上，没有咒语打不开。
费伊听到前面通道悉悉索索一阵响，还有喘气声音，费伊放轻脚步，转过拐角，然后他只能目瞪口呆看着一群矮人挥汗如雨搬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