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的捶了他的脊背:“我不怕的,你带我走。”
知闲这一世才知道,原来他当时就已经了然了自己跟徐绍祯暗下的会面了,那句掉眼泪,不单单只是以为自己忘不了死了的徐绍祯。
他明明知道一切都是陷阱,还是为了她,万劫不复。
那时是她和卿白大婚的前三天。
如今她终于知道自己给了他多大的难堪。
“从今,就算是死,你墨沧的名字也只能跟我顾卿白连在一起。”
他的嘴角忽而噙上了一抹她从未见过的邪气笑容,下一秒又是温润如玉的模样。
“你逃了大婚,昨夜该有的,应当补给我。”
她的身下是碧草如茵,身上是公子无双,那天的阳光连同微风,都和着细细的吟哦和两个人的汗水永远的刻在了她的心上。
后来自己问起来他是如何找到自己的,卿白告诉她,他和她之间,连着一根斩不断的线。
知闲的眼神顷刻变得坚定了起来,叫了一辆出租车便叫司机往巴黎机场去了。
不知是哪里来的直觉,她就是坚信那报上的人就是卿白。那根线告诉她,她的卿白,正在赶往机场的路上。
知闲心急如焚,恨不能给自己插上一双翅膀顷刻飞到他面前去。
司机虽是不知这位美丽的东方姑娘为何无心欣赏车窗外灿烂而富有朝气的风景,却是读懂了她眉眼间的着急神色,因此车开的倒也是快。
车子行至塞纳河大桥的时候,司机却是停下了。
不等知闲开口问,他便用法语解释说前面可能在严查,有重要的贵宾活动,他的车子是不能开过去的。
知闲付了钱,打开车门便往外跑。
河畔都是悠闲自在的行人,一位满头银的老太太告诉她可以从步行桥那边过去。
知闲已经感觉不到累了,她一直在往前跑,到了步行桥的尽头,隔着两桥之间如洗而温柔的河水,她站定了看向对面川流不息的车流,忽而大喊道:“卿白,你一定要等我!”
她闭了闭眼,慢慢的瘫坐在了桥上。
知闲睁开眼,入目都是白色秀气的铃兰花,她想起法国护士告诉她的寓意,嘴角浮上一抹笑意。卿白,我一定会再找到你。
车子疾驰在塞纳河大桥上,正在看文件的瞿世峥心中忽而一动,他抬头看向了车窗外,只见了那一河清水如练,天空蓝的如诗如画。
正在开车的林逸国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侧脸,笑道:“少帅,这巴黎真不愧是罗曼蒂克的城市,桥梁也有些名头,听说对面那座桥是叫做情侣桥的,一路走来都是挂满了连心锁。”
瞿世峥不置可否,眼神飘的远了些,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躺在病床上嘴里喃喃叫着卿白的姑娘。
那天他们两个隔了河水不得相望,心里闪现的影子都是彼此。
两年以后的再相逢,却让人不得不叹一句:大概姻缘,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