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衣冠楚楚,现在哪得半分周正倜傥模样?
“好哇,晏知闲你个没良心的,居然还笑我!”陆钟麟心里简直是郁闷!
他一把拉过知闲便要往外走:“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这可是给你挖了口井,你非但不报答我,反而还取笑我!”
知闲也没得意太久,倒并非是她良心发现,而是一笑就跟着腰疼,她只得努力的憋笑,后面连着几天都没个笑脸,陆钟麟说她简直是北岛第二了。
现在他视北岛于无物,北岛看着两人的背影,一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她往前走了两步,捡起了从知闲夹着的书中飘落出来的信件,她看了一眼,忽而快步的追了上去。
“请等一等,陆桑,这是不是你掉的东西?”北岛扬了扬手里的信,嘴角翘了翘。
两个人停住脚,知闲扭头去看,脸有些红,一转瞬就恢复如常了,她冲着陆钟麟点了点头,陆钟麟也就从北岛手里把信接了过来。
因着信的缘故,北岛倒是跟着两个人一块吃了饭,知闲也才知道她是叫做北岛慕的。
吃完饭北岛慕便跟两个人作别了,知闲便问陆钟麟先前怎么不回答北岛慕问他的话。
陆钟麟说北岛慕素来独来独往的,在班上成绩是独占鳌头的,傲气十足,又冰着一张脸,叫人很难亲近的起来。
若是真如陆钟麟所说,这也不足以成为他没有礼貌的借口。
陆钟麟被知闲看的浑身发毛,却是咬紧了牙关不肯再说一个字。
他越是不说,知闲心中便越是好奇。这位北岛慕虽然看上去冷的像冰块一样,方才在饭桌上却是谈笑风生,圆滑而不世故的,跟陆钟麟所说的简直是大相径庭。
第二日知闲照常跟着他去听医学院的课,两个人刚进教室就看到北岛慕在靠窗的位置那边一脸期盼的往门口看,见到两个人以后,眼睛都亮了,挥手用日语喊两个人去她身边坐。
陆钟麟板着脸要拉知闲去后面的老地方坐,知闲存了心要跟他捣乱,扔下他就往北岛慕那边去,连连跟他说,盛情难却!
陆钟麟没有办法,只得随着她去了。知闲手里抱着的,可是自己的课本,上课没有书,还不得被藤野教授给骂死!
凡事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北岛慕像是尝到了有朋友的乐趣,竟是天天的像个小尾巴一般跟在陆钟麟和知闲身旁,陆钟麟开始还烦,后来渐渐的发现,北岛慕似乎缠着知闲的时候比缠着自己的时候多,有知闲在身旁的时候,她绝对不肯多跟自己说一句话的。
这才慢慢的没有先前那般反感北岛慕了。
陆钟麟粗枝大叶都能发现的事情,知闲自然也能察觉出来。于是理所当然的有些后悔当初要捉弄陆钟麟了。
她本就是个寡淡的性子,不好跟生人交往,再加上有范梓萱这样的前车之鉴在前面儿摆着,知闲虽不至于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却也是心里有疙瘩在的。
再者说,她半猜半问的也知道了陆钟麟烦北岛慕的原因,竟然是打他上学的第一天起,北岛慕就明晃晃的直接提出来很喜欢他,要跟他交往。
刚知道的时候,知闲笑的眼泪都差点儿掉下来,陆钟麟竟还有这么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