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金樽玉盘散落,敲碎了宫门的平静,朱红色的宫门大开,狂风大作,从门口呼啸着,吹动青色的帷幔。
一面青色的旗杆,插在宫门外,迎风招展,布缦飘飞,宛如招魂的灵幡。
陈信从外面缓缓走入,抽出长刀,一挥手,瞬间走入一对士兵,将站在月华宫外围的人员全部击杀。
他站在凌娇面前,俊美的脸上透出一抹邪笑:“娇娇,你真不肯跟我?”
横七竖八的尸体躺在地上,残肢断臂,宫女太监张开的双眼,透着死不瞑目的意念。
凌娇双臂环在腰间,觉得身体更冷了,月色苍白,她的脸更加苍白。
“娇娇,你难道不怕吗,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陈信迈步向前,将战刀架到凌娇身前的宫女杏儿脖子上:“要不,就从她开始?”
锋利的战刀割破纤细的血管,一道温热的血痕溅到她的胸前。
凌娇面色发青,袖口下的手微微颤抖,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却依然能看到唇瓣上的翕动。
“娘娘,杏儿不能伺候您了,杏儿先走一步,娘娘保重!”
杏儿说完,看了凌娇一眼,毫不犹豫地大力往战刀上撞去。
“噗!”
一腔热血飙了出来,在空中画出一到优美的弧线,溅湿了凌娇青色的裙摆。
“扑通”一声,杏儿倒在地上,尸体朝着凌娇的方向,就那么直直地望着。
“咚!”
凌娇只觉得心底被重重一击,头脑有些发晕,那一刀宛如刺在自己心口,心尖被提起,心脏被移位,刺鼻的血气搅乱了她的心神,胃里翻涌不停,五脏六腑都跟着痛!
从小陪她一起长大、朝夕相对的侍女死了,凌娇蓦然地抬头,双目通红,死死地盯着陈信。
陈信拿着刀,血珠从战刀上一滴滴往下掉,在地上流出蜿蜒的血花,像一条暗黑的小蛇。
他将长刀架在地上,手握剑柄,锐利的目光在月华宫里转了一圈,最终盯着一个站在凌娇不远处的三岁小孩。
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童,头上梳着两个包包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在陈信看到她的时候,露出惊惶的神情,她怕他!
“贵妃娘娘,求求你,救救我们吧。”身着杏黄色罗裙的玉贵人目露哀求,凄凄地望着凌娇,哀求之色布满脸庞。
玉贵人是女童的母亲,却是没有资格抚养孩子的。
女童站在佟德妃身前,抖若筛糠,却被佟德妃死死按住,不能缩回去。
玉贵人焦急地用眼神示意女童,女童乖觉地出声,软软道:“熹娘娘救救蓝蓝!”
陈信将刀横在女童面前,嘴角露出残忍的微笑:“娇娇,你要救她吗?只要你出声,我就放了她,放了着宫中的所有人。如何?”
所有人都望向凌娇,眸中露出希冀之色。
“娘娘,答应吧!”
“娘娘,求求您,就算您不可怜我们,也请您顾念皇室的血脉,陛下临走前,不是让您照顾我们吗?”玉贵人破碎的妆容已经看不出往日的娇美,沙哑的声音带着质问,语调却是哀求。
“大人,求求你饶了我们,我知道京畿城防图在哪儿!”佟德妃高叫道。
“在哪儿?”陈信转向她,挑眉问道。
“在熹贵妃那儿,我曾经见她藏在”
一道绯色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佟德妃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拔下头上的凤簪,刺啦一下插入佟德妃的脖子。
士兵一下子拥了上来,拳打脚踢地将女子拉开,可惜慢了一步,佟德妃死了。
士兵怒不可遏,抬手就要给她一个耳光。
她扬起头,绝美的脸上流出倨傲的神情:“我是大庆魏淑妃,你们敢打我?”
许是她的气势太过骇人,士兵们一时为她气势所慑,竟然放下高举的手臂。
魏淑妃往前一步,望向对面,大声道:“凌娇,一定不能将城防图交给他们,你要是给了,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本宫会在十八层地狱等着你!”
凌娇涩涩点头,坚决道:“当然!”
“与妃嫔们相争一辈子,到头来还是看你比较顺眼,凌娇,我先走一步,你记着自己说的话!”
魏淑妃说完,对着月华宫巨大的石柱,狠狠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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