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娘又再次表示感谢,还拿出了特意带来的郾城特产。
辛娘子自是一番推辞,宋春娘不擅长应付这种你来我往,张德从旁劝说,总算是让辛娘子收下了。
走出天荟酒楼,宋春娘不禁皱眉,面色凝重上了马车。
张德小心问道:“大小姐,今天如此顺利,您怎么还不高兴?”
“就是太顺利了,我才担心。”宋春娘担忧道,“如果我爹爹真的跟她关系那么好,怎么以前从未听爹爹提起?十几年来没什么来往,再怎么深重的情谊都有变化。而她听闻我的事情,居然二话不说就同意帮忙,要么就是她本事太过于通天,解决这种问题很轻易,要么就是有所图。”
“可是,咱们福来苑在京城算不得多么有地位,天荟酒楼图啥呢?”张德仍是不解。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啊。想不通,咱们对京城的情况了解地也太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希望这位辛老板能帮咱们度过难关。”张德带着期盼。
“但愿如此。实在不行,也只能说是天意。”
两人正言语间,就听得马车外一片吵杂,似有人在吵架。
张德撩起车帘问道:“怎么回事?”
车夫回答:“掌柜,好像几个年轻男子在吵架,围观了不少人,都快走不动了。”
“寻常打架,有何可看的?能绕道走么?”
车夫又道:“不行,这路太窄了,没法岔开,后面又跟着几辆马车,退不回去啊。”
那可怎么办?进退不得了。
张德退回马车询问:“大小姐,您看怎么办?”
宋春娘闭目养神,靠在马车壁上,“既然走不动,就歇歇吧。咱们也不赶时间。”
张德得了令,出去外面叮嘱下人去了。
只是,宋春娘等得,后面的人却是等不得了。
没一会,就有家丁上前来嚷嚷:“快让让,让让,我们袁府的马车要过去!”
“挤什么挤!大家都走不动!”有火大的立刻也嚷嚷起来。
“你们不动没事,我们家小姐正要去康郡王府参加老郡王夫人寿宴,迟到了你们担待的起么?”
“康郡王的名头倒是响亮,只是你们是哪一家的袁府?在京城可没听说过这一号。”那路人也不是吃素的,张口就顶了回去。
家丁都怒了,“上林西街的袁府!前几日还得了涟王爷嘉奖的袁孝义大人府上!”
“哦……”路人语气都带了不自觉的嘲笑,“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靠着给人拍马屁,拿了个名不副实的孝廉举荐名额,从外省硬是挤回京城的袁孝意!就你家老爷那名声,你也敢拿出来得瑟?真是笑话!也不看看这是在哪里,京城!遍地都是官,你家老爷算个啥?”
宋春娘听了都隐隐发笑,看来这耍官威的碰上了一个懂行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人家,让家丁出来这般丢丑。
宋春娘忍不住撩开了车帘,这一看却是见到了熟人。
“这位大哥,真是对不住,我家下人唐突了。”袅袅娜娜走来的不正是邓家的表小姐袁湘儿嘛!
真是冤家路窄,宋春娘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