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叶乔跟你关系好?”
杨兼低眉想了想,“还行吧,他挺热情的。”
“哦。可是他家现在状告你把他打伤了。你怎么看?”
杨兼显得很惊讶,“是叶乔告的?不会吧。”
“怎么不会,胡大人张口就说,叶家状告你出手伤人,其他学子是人证,叶乔的伤势就是物证。如果叶乔不承认是你伤的,你怎么会入狱?”
杨兼还是不相信的样子,“我以为,是范征那些人捣的鬼。如果真是叶乔,那我可真是瞎了眼了。那日范征他们起冲突,我和叶乔都被牵连,尤其是叶乔,身子单薄,若不是我捎带护着他,可就不只是受皮肉伤那么简单了。”
“皮肉伤?”这回轮到宋春娘惊讶了,“胡大人说,叶乔的手可是伤的很严重,都无法参加秋闱了。”
“这不可能!”杨兼都要跳起来了,“我亲眼所见,他不过是被推倒在地,擦破了皮而已,我还扶了他起来,不可能那么严重的。”
“那是怎么回事?有人说谎了。如果叶乔不严重。只要他站出来说话,一切谎言就不攻而破。”
杨兼拧着眉毛,“我要见叶乔。我见他,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行,我去跟府衙谈谈。你也别太在意,清者自清,这几天先安心读书,秋闱不可错过了。”
杨兼“嗯”了一声,定定看着宋春娘,“宋大小姐,你对我的这份恩情,真不知如何回报了!”
“你别跟我客气,来京城的一路上,你照顾我们许多。再说了,咱们都是朋友,再客气就见外了。”
“如果,我不只是把你当朋友……”杨兼低声呢喃。
宋春娘听不清,问道:“你说什么?”
杨兼摇头,“没,我没说啥。福来苑的生意怎么样?宋二小姐呢?她的伤好些了么?”
提及福来苑,宋春娘不自觉想起了赫连冲,连带着心情也不好了,“生意一般吧,没郾城的好。夏娘的伤还是老样子,找了几个京城的大夫也不管事。”
“慢慢来,兴许哪天就碰到高明的大夫治好了。”杨兼宽慰。
宋春娘却没这么乐观,“希望吧。好了,我该走了。叶乔那边我会想办法见见,你就放心吧。”
杨兼点头,再次抱揖道谢。宋春娘摆摆手,“客气了。”便走了。
官差把宋春娘和张德送走之后,回头就打趣杨兼,“兄弟艳福不浅,这么个漂亮的小娘子不辞辛劳为你奔波,也不知看上你哪点了。”
杨兼苦笑道:“她确实没看上我,我们不过是相识的朋友罢了。”
“不会吧。”官差显然不相信,“朋友能为你到处跑?还到这鬼地方来看你,不会是人家小姐一片痴情,你却不领情吧?”
“要真是如你所说,那可就好了……”杨兼望着门口的方向,怅然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