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迁啊,这次的武状元考试,武试部分你已经顺利拿了头名,笔试的部分,我让人打听了,成绩也是极好的,不出意外,这次的武状元非你莫属了。”邓老夫人看着自家孙儿笑盈盈说道。
这个孙儿,可是孙子辈里最有希望的一个,好好栽培以后说不定能带着邓家更上一层楼,所以,她对邓岸迁的关心远远超出了其他几个孙子。
邓岸迁却没有顺着邓老夫人的高枝往上爬,谨慎说道:“祖母,结果还没出来呢,万不可说出大话来,此次考试,能者甚多,武试我也不过是运气好才拿了第一,笔试结果得等出了成绩方可知晓。您可别再去打听了,要是让人知晓,还以为咱们作弊呢。”
“好好好,我不再打听便是,反正是咱们的怎么也跑不了。”邓老夫人知晓邓岸迁是个谦虚的,再怎么心里有把握也不会拿出来说事,倒也不介意,仍是笑盈盈握着他的手,“考试的事情咱们就不提,等过几日出结果再议。不过啊,这几日有好些人家跟我透露,想把女儿嫁给你呢。我仔细看了看,还不错,有好几户人家的女儿都是知书达理的,我给你说说啊……”
邓岸迁皱起眉头,打断邓老夫人,“祖母,我没心思想这方面的事情,再说了,等中了武状元,我马上就要去军营,一年半载也回不来一趟,别害了人家姑娘。”
一番好意被邓岸迁泼了冷水,邓老夫人的脸都拉下来了,“去军营怎么了?难道上战场就不需要成亲了?你那几个哥哥,哪个不是上战场之前就成亲了?你的几个嫂嫂,哪个不是在家里教养孩子等着丈夫归家?她们都做得,难道你的妻子就做不得?况且,人家姑娘都愿意,你怎么不愿意?”
邓岸迁低着头不吭气,对于邓老夫人的催婚,他向来采取的都是冷处理的政策,等她说烦了自然就不说了。
可这次,邓老夫人似乎卯足了劲要说服他,“再说了,那宋家二小姐中毒昏迷不醒,皇上那里不再提起你们的婚约,咱们还不得趁着这次机会赶紧把亲事定了?省得以后她醒来,身子有个什么不爽利的,你娶了她岂不是活受罪?”
一听到邓老夫人又拿宋夏娘说事,邓岸迁就气愤,“祖母,你怎么能这么想?宋二小姐已经够可怜的了,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您还在这说风凉话,落井下石!”
被孙儿训斥,邓老夫人也不乐意,“我怎么说风凉话了?我说的是实话!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中了不知何毒,连康郡王都解不了,这么个人,你能娶么?皇上都不吭气,说明他也觉得这么赐婚不仁义!既然如此,咱们再寻其他姑娘也是情理之中!你倒是好,自己倒先较真了!难道那姑娘永远醒不来,你也娶了?回家当什么啊?当摆设么?”
本来邓岸迁就很反感邓老夫人趋炎附势,对宋家背信弃义,如今又要趁乱定亲事,邓岸迁更是厌恶。
本来吧,平心而论,他是自觉没脸娶宋夏娘的,哪怕皇上赐婚,只要宋夏娘不愿意,他都会抗旨不尊,可偏偏邓老夫人总担心自己会娶了宋夏娘,防宋夏娘跟防贼似的,倒是让他心下里十分不痛快,自然也不愿意说出自己并不会娶宋夏娘的话。
现在,邓老夫人又咄咄逼人,邓岸迁一直以来的年轻气盛哪里受得住?蹭的火也冒了起来了。
“祖母,别说她醒不来了,就算是死了,只要是咱们跟宋家定了亲,我就娶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不会让邓家的名声就此败坏的!”
“你!”邓老夫人指着邓岸迁,气得手直发抖,“好个君子!那我就是小人了是吧!我这么辛苦筹谋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倒好,还骂起我来了!行!你的事我懒得管了!”
邓老夫人一气之下,拂袖就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