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敛利用中间这段缓冲的时间,让事情发生些什么样的变化,谁也说不好。
如果不是今天突发的情况,苏敛自然有办法藏好苏眠,但现在却不得不主动的找上那边。
私心里,苏敛并不愿意,这就像把自己的底牌亮给别人看一样。有时候,答应帮你的不一定是朋友,也可能是对手。
最重要,是不希望苏眠卷入进来。
苏敛聚拢的眉峰显得心思沉沉,道:“有没有别的办法?”
老A耸肩道:“你看着办。”
苏敛陷入片刻的沉默,眸光深沉的不见一点星光。忽地,他上前了一个脚步,将怀里呵护的人小心翼翼的交到了老A手里。叮嘱他道:“什么时候她醒了,告诉我,我去接她。”
老A以为他是担心苏眠有去无回,立刻保证道:“你放心,既然我叫你把人送过去,我就有办法把人给你弄回来。”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费心。把人送过去后,你来找我。”
“行行行,我这自作多情您了,回见回见。”
老A调侃着,把苏眠抱上车,让她在救护床上躺好。先用护床上安全带将她的身体固定住了。从口袋里取出一支蓝色的小注射瓶,手脚麻利的找到救护车上的注射器,熟稔将那些药注射进苏眠的胳膊。带了消毒的手套,按住她伤的位置,稍微一用力,将苏眠肩上的刀拔了下来。伤处口竟然没有流血,老A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没再做任何处理,跳下了车,关了后面的车门。
本以为苏敛会在一旁等着问自己,刚才给苏眠注射的什么。哪知,车旁已经没有苏敛的影子了。张望了望,只见苏敛的车缓缓从另一侧离开。
老A暗叹,这个男人真的不可小看。冷静到可怕,非常清楚自己的所处,懂得自己的取舍。还有点冷血到无情的意思,那些不懂情长的人,通常不会有软肋。比常人看得远,站得就更高。
还以为他对车上的丫头不一样,可这么一看,似乎又没有什么不一样。
难怪苏家这几年在他手上,早已不通往日可语。
因为他够狠够果断。
这也是老A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早在昨天他就和苏敛一起过来A市了。
苏敛和新月商会的那盘棋已经蓄势而发,他需要老A这个重要的马前卒。
对,不是待发,而是已经动了。
有件事苏敛没告诉任何人,就是那天公司的晚宴上,他之所以追出去,是因为拜帖他在拿上手看的时候。一个红色的激光字母忽然落至,又倏地消失。
他不会看错。
OVER……结束。
苏敛如果还不能发现拜帖上的东西,那等于不是他们要找的目标。虽然不知道他们以什么断定,但新月商会要收网了。
对他们来说游戏要结束,而对苏敛来说才刚刚开始,任人刀俎,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