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风音表情郁卒,“她是假的,我自然不认她。姑姑只要知道,我应该陪伴的人是你就行。”
“要照你这么说,我得先打假,当上姑姑才行?”
“不是……”风音顿时觉得本来条理清晰的一个概念,被说乱套了,“你也不用去当姑姑……我就是你的近侍……”
“那我不当姑姑,我就不是你姑姑,你就不是我近侍。你对我哪来的使命?”苏眠毫无压力的辩论。
没毛病!
风音居然叹了口气,好半天了,划出重点道:“在我被选为你的近侍那一刻起,我就不会和你分开。”
“永远不分开?我嫁人了你也跟着我?你不用结婚?还是你要跟我结婚?”
风音:“……”额头上跳出一串井字。她这是忘记得有多干净!这都点什么问题!
风音摆手,不再跟她这个失忆体争。“算了,这段时间有空,我看我还是想办法帮姑姑恢复记忆,等你想起来了,自然什么都明白了。姑姑现在只需要回答我答应与否就好。”
苏眠刚一犹豫,风音脸一拉,就要扒开她撑在门框上的两只手。
苏眠急道:“给我三天,我回答你。你也知道我失忆了,你不能这么欺负人。”
风音被她巧舌如簧得做不得声,暂且就这么答应。这三天,薛刚的脸和眼睛却没耽搁。
风音去外面采药不在的时候,苏眠就守着薛刚寸步不离,就怕司琅趁她一个不留神下阴手。吃饭,苏眠只敢和风音一起吃,也只敢让薛刚吃风音准备的东西。
外面出着很大的太阳,苏眠把薛刚扶着想到下面去晒晒,晒掉一些晦气和病气。刚出门却又被神出鬼没的司琅拦住,冷着眉眼,明显想找麻烦。
“开个箱子你到底要磨蹭多久?”
“要是那么容易,你自己怎么不开?看着你就头疼,头疼不宜动脑知道吗?你少来烦我,说不定我还能早早给你打开。麻烦让开,别挡道。”苏眠推开她伸着的手臂,懒得和她纠缠。
薛刚眼睛看不见,也没见过司琅,准确说是来不及看清司琅。那天司琅把他弄醒来,在他睁眼的刹那,往他眼里洒了药粉。但她的声音,薛刚却听得真切!
苏眠扶着他经过司琅身边的时候,电光火石间,他忽然出手捏住了她的脖子。薛刚一只手,可不是那天苏眠一只手的力气可比的。司琅在他手底连呼吸都没机会换,直接脸都白了,眼睛像金鱼一样瞪得快要脱出眼眶。
她拼命的抠着薛刚的手,锤,打,挣扎着要掰开脖子上的禁锢。
“够了,她要断气了。”苏眠轻拍开他的手,薛刚手快得把她都猝不及防了一脸。
司琅自是更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