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脸把目光瞪向乔丝萝,乔丝萝顺坡下驴,又急又怕的之下,终于嗫喏着小小声道:“那下面……下面、是,我……我的……月事……”最后一个字,更含糊不清。
乔丝萝蚊子一样的声音,欲说还休,效果逼真。老A适时的耳背,假装听岔了,“啥,你埋了月季花?”
乔丝萝憋着小红脸不说话,脑袋低得快找脚了,默默扶上老A的手弯里。默默……用力一掐。低头的嘴角微扬,本姑娘你也敢调侃,演个戏让你上天!
老A心里疼,这臭丫头下手真她爷爷的重!
凶脸绿着脸,扬手叫白脸道:“别他妈找晦气了!赶紧办正事。”
什么都没听到的白脸好不纳闷,但还是配合的办正事儿去了,一个个房间查过了。示意没问题。
看着出去走远的背影,乔丝萝和老A对望一眼,相互松了一口气。乔丝萝没想到居然也给自己蒙过去了。那墙角下埋的都是药渣,是风音开给苏敛泡药浴用的……苏眠看到的苏敛身上的伤口,其实被掩饰太平过。苏敛不止伤口恶化,这两天更是毒气攻身,必须每个清早和晚上,都要在药浴里泡上一个小时。不然撑不住一天里的面色如常。
类似尸蹩的那些甲虫,叫水蜮,从前的奉月本地人叫水怪。毒得很,已经多数年不见了。村民估计也想不到落星湖里还会有,而且还能被他们的姑姑驱使。
被水蜮咬过的人,没有别的办法,除非有奉月奉为灵药仙葩的圣果。否则,命在旦夕。
而灵药仙葩的圣果,正是被司琅点走的冷藏箱里那些红色的万能解毒果。
风音救不了他,只能替他延缓这个过程,若是大量的药被发现,必定说不清。
老A都有了一不作二不休的打算,只要他们发现了,便就地灭了他们。
揽月楼中。
司琅坐在湖边,手里握着一根鱼竿,身边的桶子里装着小半桶的鱼。她的鱼竿弯了,鱼线被扯得笔直,鱼饵上应该是有鱼上钩了,她却动都不动。漫不经心的扫过桥上回来禀报的凶脸男子,抖了抖鱼竿。
“姑姑,所有的村民家里我们都盘查过了,没有可疑的地方。”凶脸男人顿了顿道:“不过白天总有些村民不在家中,其人无法核实。姑姑不是说这个外乡人会假脸的本事,就怕是混进了这些人里。我有个建议,不知可行否?“
“你说。”司琅盯着水面的目光一抬未抬。
“不如拟个晚上再查,全村夜禁,我们再突袭。就算这个外乡人真的以假面混在村民里,只要让我们发现两张相同的脸……”
司琅听到这里,不耐烦的打断,“等着你发现,他早就再换脸了,还站着等你去抓不成?但也可以试试。”鱼竿上绷直的鱼线,蓦地一松,司琅提起鱼竿,拉起一尾鱼骨,鱼身不知道被什么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鱼头和尾巴。司琅将鱼骨取下来,重新在鱼钩上挂上一尾活鱼,甩到湖里。她终于抬眼,看了桥上的男人一眼,手里抛出去一个木盒子。
“这是鸣封,遇蛊则鸣,无论是遇到谁只要鸣封一响,直接拿下。有去向不明的……不用管村民满不满,务必找到他们三人。”司琅残忍展颜,眼底的阴暗似风吹不散的阴云。
女娲庙失火,大火烧到半夜才熄,第二日冷却的一地灰烬里什么都找不出。司琅听说起火时,有村民见到陌生脸孔的出现,立刻去问了。村民如实回忆说,当时人仰马翻的都忙着救火,也没太注意。没问出个所以然。
司琅算着苏敛当时的情况,苏眠不可能带他走太远,没想到跟着跟着找出去还是让他跑了。她怀疑是他,也怀疑是一大早消失的薛刚。这两个人外乡男人的能耐,可不是几次三番险些掐死自己这么简单。司琅心里很清楚,自己表面上一直占着上风,其实暗地里没讨到过好。只要有这两个男人在,她就不相信苏眠轻易的死在了火里。
自己折兵损将,却没弄死一个苏眠,司琅一想到就咽不下这口气!
鱼竿忽地凶狠的抽打在水面,水花高溅,大珠小珠洒落一片。司琅眼眸一眯,她倒要看这三人还能有多少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