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一声,道:“好,我知道了。”他拧了拧手表上调时间的那颗钮,朝老A道:“我上去,你想办法拖着。”
“尽量快点。”老A郑重道。
苏眠道:“是不是出事了?”
苏敛伸手将她湿漉漉的头发顺到耳后,“没事,我这就去把薛刚带下来。”
“好,你小心。”
他不说,她未必就不清楚。
“是不是风伯带人把薛刚抓了?”苏眠问起老A,她有点不明白,薛刚的身手怎么会中招的?埋伏?
老A似知道她所想,背着些乔丝萝,把苏眠带到旁边些道:“风参这个老匹夫,利用一帮小孩子把薛刚给控制了。而且,司琅死了。你肯定想不到她是被水蜮咬死的,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风参这他妈叫丧心病狂!”
老A倏地愤怒。
没有了王骨,司琅控制不住水蜮,但他们走的时候,司琅是和风参在一起的。风参明明能控制水蜮,为什么还让水蜮把司琅咬死了?还是说,他根本就控制着水蜮咬死了自己的女儿……
苏眠根本没办法想,她忽然有些明白,司琅的性格为什么那么扭曲变态。有一个这样的父亲,她的成长,该是怎么样的可怕。可怕的父亲,还一手促成了她做了姑姑,名不正、言不顺。
即便全部的村民都可愚,那长老堂的那些人真的都傻麽?都看不出端倪麽……苏眠没来由的想到那天司琅说着说着把她自己说到呕吐的那段话,心底忽然起了一阵寒凉,忍不住毛骨悚然。
风参就是这样让她……
当风参拿着铜箱,带着几个身强体壮的村人出现时,湖边大石旁只有风音。
风参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湖中喷薄的水龙,笑笑着,向风音慈眉善目,“怎么就你在,姑娘去哪了?其他人了?”
风音脚不方便,整个人靠在石头上,清清冷冷的投过去一眼,道:“其他人?你们不就是?此湖乃空森入口重地,历代只有姑姑和近侍能来,现在莫非是变了天,长老说了算,才没了规矩,什么人都能来。”
风音口吻清冷,话说得随意,毫不在意风参听了会怎么想。
“红口白牙,你一个失去资格的近侍倒妄谈何规矩。若照规矩,你当年应该钉死在风迷崖下,若不是司琅这个傻丫头执意于你,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如今姑娘回来了,自是会有更好的人成为姑娘的近侍,至于你,当去陪司琅那丫头才是。因为她,你才多活了这些年,让你去陪她,你不冤。”风参笑意不减,话里却句句杀机。
他知道风音的脚断了,不怕他跑。一番道貌岸然的话,说得气定神闲。
“送他上路。”风参一句话,跟进来的几个男人便拔出刀来,凶神恶煞朝风音上去。
就在这时,湖里猛地蹿起另外一道水龙。
挂破的水帘,掀起大朵的水将正朝风音过去的几人,泼了个透心凉。玄蛇威武的冲出,吞吐着蛇信,它硕大的脑袋顶,赫然勾着脚坐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