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呜呜的哭起来,哭自己命苦,哭老天不睁眼,哭天哭地,哭爹哭娘,随一边哭啼,一边诉说往事。
“别哭!别哭!”他看到她哭了,只好退一步:“知道你死的冤枉,知道你满肚子苦水。”
“俺是冤枉,比窦娥都怨,”她憋不住那满腔怒火,诉说起来:“俺满肚子苦水,咋嫁给你这个昧良心的陈世美,当初良心哪儿去了?被狗吃了,撇下新婚妻子,一走就是三年有余,一封信都不写,一个电话都不打,一点音讯都不给,可知,老婆在家的艰难。”
“老婆!”他听到她的诉说,嘴里还是嘟哝那句:“老婆死了,是我打死的。”
“装什么疯疯癫癫!”她责怪起来,“关键时刻打什么哑谜,不管如果装疯卖傻,也要让你知道,老婆对你家的贡献,放着温柔贤惠的妻子不爱,在外坑蒙拐骗,骗了一个女人还不算,又来中州骗妹妹,可知,妹妹对老婆有恩,她们救了老婆的命。”
“救命……”他闻听救命,好像不要救命,自作自受,“你死了,是我打死的。”
“即使承认一千遍也没用了。”他的心已经完全凉了,剩下的只有诉苦:“俺终于明白了,你是狼心狗肺,口口声声说爱俺,其实并不爱俺,当初同意娶俺做老婆的目的,是因为父母年老多病,需要人伺候,要俺当保姆,让俺请医生诊治,让俺煎药,喂吃,喂喝,端屎端尿。所以,你把俺娶到家后,全部推给俺,而且不打招呼偷偷地跑了。”
“跑了!”他高兴的笑了,“嘿嘿!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一点不错,是你打死的,再说,不是你是谁?”她继续诉说冤情:“更可气的是,你的父母死亡都不回家看一眼,与陈世美有什么区别,宁可落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骂名,也要独自在外享乐。
可知家里老婆的作难,俺埋葬了二老双亲,一位女子孤苦伶仃住在半山腰,害怕被狼吃了,无奈之下,走上了千里寻夫的道路。经过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你,谁知,你却另有新欢,对俺一口否认,装作不认识。”
“认识!”他再一次冲到面前看了看:“你是老婆,一点不错,不是被我打死了吗!咋又活了?”
“你是盼俺死,老天偏偏不让死。”她回了一句,继续诉苦:“可是,俺虽然看到野女人生气,还是原谅你。认为,那是俺不在身边,耐不住寂寞偶尔越轨。现在来了,俺要寸步不离,不会再让你越轨,所以,俺抱着和好的希望原谅你,因为俺不能没有你,丈夫是老婆的终身依靠,何况自古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呢。”
“嫁狗随狗……哈哈!”他笑了,好像是傻笑,又像带着讽刺。
“笑什么!”她清楚是讽刺自己,随擦了擦眼泪,继续叨叨:“还好意思笑呢,俺不跟着你,跟着谁?俺为了挽回你的心,到处求人劝说,俺求过领导,俺求助政府,目的是让你回心转意。”
“回心转意,”他好像真的回心转意了,口口声声:“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不错,是你打死的。”她清楚当时的情况,倒是回心转意了,可是,太快了,“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有宁死不认转为爱俺,当即提出与俺一同回家种地。俺听了顿时心花怒放,认为;人无完人,没有不犯错误的,既然知道错了,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俺信,没任何猜疑,一心一意与你回家过日子,谁知,你却假心假意,还给俺买了一身新衣服,里里外外全部换新。而后骗俺,说什么也要让俺学习城里人的浪漫,把俺打扮成一位城里女子,免得别人看不起,说什么山区里的土老帽。俺闻听所言,心里欢喜,怪不得你喜新厌旧,原来嫌弃俺土老帽,俺要好好打扮打扮,与那个城里的野女人比较比较,看看谁漂亮。”
“漂亮……”他抬头看了看,“不错!不错!实在漂亮。淡红色短袖T恤衫,灰蓝退色牛仔裤,白色休闲鞋。一朵小百花绣在裤兜上,修长白皙的手指端着锅。”
于是,他抬起手来,摸了摸她那俊美绝伦堪称完美到极点的脸,似呼自言自语,说给老婆听,嘴里嘟哝着:“绝色无双,怎么在此遇到你呢。”
“你听啊!”她不明白意思,继续诉苦:“你说什么带俺到北湖观看夜景,俺信了,当即挎起胳膊,耳朵贴着你的胸脯。
俺骄傲,让那些看不起山区土老帽的人看看,俺一点也不差。
可是,我们游玩北湖,就是没有共同语言,不会唧唧我我,不是情投意合的感情。可是,俺还是感到满足了。因为,你在身边。
正当我们一前一后的走着走着,突然一间茅屋呈现在眼前。
“茅屋……”他提前茅屋胆怯,害怕,抱起膀子,喊叫:“我怕,我怕!”
她明白听到茅屋害怕,因为做贼心虚,在那里杀了人,所以提起茅屋害怕。不去理睬,继续诉苦:“你当即提出:我们就在茅屋过夜。俺心情兴奋,感到幸福即将来临,点头同意,再说,住旅店太贵了,为了节约钱,住哪儿都可以,何况秋天不热不冷呢,夫妻二人睡到茅屋里,别具一番风味,俺也要学习现代年轻人野婚的浪漫。”
“野婚浪漫……”他似乎想起来了,自己当时的举动,曾经提出野婚,花言巧语的劝说,“不错,不错,当初是我提出野婚浪漫。”
她瞪了一眼,继续诉苦:“可知,你是另有目的,正当俺打扫房屋,把那些茅草铺铺,你却来到背后。
俺还以为你着急了,急不可待,想从背后突然抱起俺,所以,不理不睬,任其你突然袭击,让你亲个够。
谁知,俺等来的却是,脑袋突然“嘭”地一声,剩下的再也不知道了。”
他低下了脑袋,承认:“她死了,是我打死的。”
她抬头看了看,心想,现在承认了,那是在强**律面前,不得不承认是你打死的。
即使不承认也无所谓,法庭可以凭那些现场留下了作案证据,照样可以判处你死刑。
她还没诉说完呢!“公安局得知消息,当即成立了专案组,专案组就凭现场证据抓到你。可是,在寻找被害人亲属上,哪知老妈妈正为女儿丢失着急,专案组带老妈妈认尸,她老人家看一眼,便指认;是女儿。把俺错认成柳絮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