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叶靠在对面坐下,兄妹多年不见,一定要好好叙谈叙谈,她喜笑颜开,要让哥哥开心,无拘无束。可是,心里感觉有块石头堵在胸口,她反而担心杨柳青是否知道家里的情况,担心自己冒充柳絮飞扬被识破,担心刚才的举动怀疑被识破后尴尬,多难为情啊!随来个旁敲侧击问:“哥哥!家里的情况听说没听说?”
杨柳青本来就是个马大哈,不像女子那么细心,见妹妹问起,端起茶水笑了笑,其实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小叶见哥哥笑笑,心里害怕,那笑里的含义是什么?随说出笑的原因:“原来哥哥知道家里情况啊,是谁告诉你的?”
“知道什么啊!”杨柳青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当即摇了摇头说:“一位外出多年的游子,多么想念家乡啊,恨不得插翅一步飞到家,哥哥下了汽车就立马赶回来了!哪儿碰到一个人,不知家里生了什么情况。”
“嗷!”杨小叶闻听所言,一块石头落地,不用担心害怕了,无意中说走了嘴:“不知道好说!”
“好说……”杨柳青别看身高马大是个粗人,可他粗中有细,当即追问:“什么好说?”
杨小叶被问得惊慌失措,只好羞答答的点头笑了笑。
这一笑,倒让杨柳青看出破绽,但是,他还是坚定的相信妹妹柳絮飞扬不会骗自己,即说:“妹妹好像变了,变得一点都不像小时候说话了,所以,哥哥看了又看,半天都没认出来。”
“是吗!”杨小叶闻听所言,心里害怕,莫非怀疑自己不是柳絮飞扬,怎样才能证明自己呢,她要好好想想,最好拿出证据,让哥哥一眼看到,确信无疑。
随开动脑筋想了又想,突然想起,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这套维吾尔族服装是多好的证据啊!当时,柳絮飞扬曾告诉自己,是哥哥从新疆买来的。何不拿衣服来证明自己。再说,杨柳青那儿知道,衣服是柳絮飞扬临走前送给了杨小叶。
这样,杨柳青看到衣服,定能免去心里的怀疑,更进一步加深兄妹感情,确信杨小叶是自己的同胞妹妹柳絮飞扬无疑,随说:“哥哥请看!妹妹身上穿的衣服,不知哥哥还记得不记得?”
杨柳青闻听衣服,这才仔细的打量起来,“请妹妹站起来,让哥哥看看。”
“看就看!”杨小叶当即站起身来,在杨柳青眼前转了一周,而后跺了跺脚,拉了拉衣服;“这套衣服不大不小正合体,所以,妹妹天天穿在身上,心里总感到暖融融的,哥哥才是天下最亲最亲的亲人,”
“是吗,小时候妹妹就喜欢哥哥,”杨柳青看到服装更加开心,而且更进一步拉近兄妹之间的距离,免去了开始时的怀疑,对妹妹确信无疑,随讲出;“其实,哥哥一进家门就看到妹妹身上穿的衣服了,可是,对容貌有怀疑,咋越看越不像呢,所以不敢相认。后来想想,可不是吗,哥哥离家已经九年了,那时妹妹还小,一个黄毛丫头。”
“什么黄毛丫头,”杨小叶撇了撇嘴,心想,怪不得一直瞅着自己观看,也不说活,快把杨小叶吓死了,还以为来了坏人呢。她没有说出,只说:“都二十二岁了,还黄毛丫头,你看,大人的衣服,穿上正好。”
杨柳青点了点头,说出当时买衣服的情况:“当时衣服买的大,在新疆买的维吾尔族成人服装。它具有纪念意义,哥哥哪能忘记,就凭这身衣服就知道是妹妹柳絮飞扬……”
“原来是维吾尔族衣服啊,”杨小叶清楚了,怪不得柳絮飞扬一直放到柜子里不穿,那时太小不能穿,现在长大了,却送给了杨小叶,不知是嫌土气还是嫌太招眼。
杨小叶倒没什么感觉,只是感觉与当地女子的衣服不同罢了。即说;“这花花绿绿,珠光宝气,实在好看。”
“好看吗!”杨柳青立即讲起新疆维吾尔族制衣复杂,“单就做工而言就很有讲究,采用的是盘金与串珠高新技术,帽子上装有金银片与彩珠。远远看去;饰纹突起,彩珠连串,光艳夺目,耀人眼球。”
杨小叶被夸得心动了,无意中摘下,拿在手里,仔细地分析;“果然不错,花帽采用深色绒料做底,以丝线平绣出朵朵鲜花,颜色鲜艳,与底色搭配调和,空间布局得当,古色古香。显示出吐鲁番地区花帽,在当今独树一帜。
杨柳青见妹妹把帽子摘下,由于只顾看花帽,哪个注意头。
可是,杨小叶还是担心哥哥看到自己头顶上的伤疤,虽然被头遮盖,如果仔细查看,还是隐隐约约能够看出伤疤处头稀少。于是,她赶紧把花帽戴上,话题转移,“怪不得呢,哥哥进门东瞅瞅西望望,贼溜溜的眼睛好像坏人,一直盯着妹妹脑袋观看,原来是看花帽啊!”
“不光花帽!”杨柳青说出观看的原因,“还有妹妹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