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闻听所言,即吹起牛来,“当妈妈的不能做主谁能做主,自古以来子女找对象,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爸爸死的早,没有父亲,只有母亲,儿子杨柳青也只有母亲做主,他不听妈妈的话听谁的。”
嫂子听了婶子的一番话,也跟着吹起牛来,“既然婶子能当家做主,嫂子这个忙帮定了,一说即成,”
“一说即成……”老妈妈闻听所言,心中暗喜,“烦请他嫂子快点走一趟,免得夜长梦多。”
“害怕夜长梦多啊!”嫂子还担心呢,担心杨柳青不同意,见婶子催促,当即提出:“要不,婶子一起去相亲。”
老妈妈闻听一起去,哪有妈妈替儿子相亲的,随一口拒绝:“他嫂子一个人去吧,当妈妈的咋好意思。”
“那有什么!”嫂子当即拉起老人家的胳膊,“我们娘俩看看去吧!”
“看什么,”老妈妈犹豫起来,表现出很谦虚的样子,“有什么好看的,只要是个女子都管。咱丑话说到前头,男人不要,即使儿子打光棍都不要。”
“那是!”嫂子快言快语,“杨柳青是个男人,再找个男人干嘛,保证是个女子,而且是个大闺女。”
“大闺女……”老妈妈闻听所言,还有什么挑剔的,即向嫂子放权:“只要不瞎不瘸,知道吃饭睡觉,没什么挑剔的。”
嫂子当即打起保票,“肯定知道吃饭睡觉,当然不瞎不瘸,而且人老实,不会惹您老生气,婆婆让她正东,她不会正西,让她打狗,不敢打鸡。”
“哎呀!”老妈妈喜上眉梢,“俺老婆子就是担心婆媳关系,那么听话的媳妇,为何找对象愁?莫非是个矮子瘫子。”
“什么矮子瘫子,她个头蛮高,身体也蛮好。”
“啊!”老妈妈闻听嫂子所言,更加欢喜,“那还要什么!个头高,身体好,打着灯笼都难找,还不知人家闺女同意不同意呢。”
“人家闺女同意。”嫂子见老妈妈如此欢喜,当媒人的要两头耍嘴皮子,“即使人家闺女同意!那我们也要去看看人。”
“看人!有那个必要吗?”
“有必要,”嫂子害怕担责任,把一切后果推给老妈妈,“婶子亲眼看中的,将来你们是一家人,我是外人。”
“他嫂子非让俺瞎眼婆子替儿子相亲。”
“是的,现在就去。”嫂子认为,要想促成一对就要快刀斩乱麻,乘热打铁,时间不能拖。“请婶子稍等片刻,嫂子去找车。”
于是,她赶紧来到公路,截了一辆机动三轮。赶紧带着三轮车来到家门前,即向老妈妈说:“快上车,我们现在去相亲。”
“那好!”老妈妈一边上车,一边问;“谢谢他嫂子了,办事就是利索,可是,婶子给帮忙一事呢。”
“回来再说!”嫂子一边说,一边上了车,催促着:“快走吧,目前给大兄弟找媳妇要紧,免得夜长梦多。”
这时,机动三轮车走在秋日的甬道上,阳光下有黄的、橘红的叶子不时的落下。她们感到树叶,像一颗颗不再光艳的生灵,带着无奈的放弃,带着不尽的回忆,带着不舍的情怀,带着美好的憧憬,退出了那个曾经充满着生机与绚丽的舞台。
二人望着那像一只只疲倦的蝴蝶的落叶,失去了亮泽,僵硬了美丽而脆弱的翅膀,有气无力的随风飘逸,而最终投入了大地的怀抱,苦心修炼来等待着属于她们的下一个季节。
机动三轮一直往北走,不多时来到了北湖的老城墙下。当地的人们喜欢称她为“山”。此时正是暑假,老远便可看到,一群贪玩的孩子正在土城墙上登上滑下。由于时间长了,被孩子们踏得光溜溜的,形成了几条陡直而光滑的小路,远远望去,好似瀑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