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他骂了一句,见偷尸贼不想离开,当即抡起铁锹对着脑袋劈去。
“哎呀,不好!”他的眼睛只顾望着那即将落到脑袋上的铁锹,吓得拔腿就跑。
“尸体你也偷!”杨柳青见偷尸贼恋恋不舍,不肯放过,心想,一定要把他撵得远远的,否则这边刚刚埋入地下,那边还会扒出来的,随抡起铁锹追赶过去。
潘敏学见来人抡起铁锹追赶,害怕铁锹砸到头上,拼命的逃跑。
杨柳青拼命的追赶,撵得越远越好,眼见就要追到,却不能照着脑袋下劈,这一铁锹下去的后果……,恐怕脑袋开花。可是,难平心头怒气,随来个大声吓唬:“我打死你个小舅子!”(当地人喜欢说的口头语)
这时,潘敏学再也跑不动了,回头仔细观看,终于看清楚了;此人认识,他就是杨柳枝的哥哥杨柳青,当初就是他的引荐见到章县长。
于是,赶紧纠正:“错了!应该称大舅子。”
“什么大舅子小舅子的,”杨柳青听了偷尸贼的一番话,好像声音熟悉。
随走近仔细看看,大吃一惊,竟然是潘总,即埋怨说:“堂堂的公司总裁,你怎么也干起偷尸摸狗的勾当来了!”
“哎!”潘总不得不把话挑明,“哪个偷尸!我……我……我……”
他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回答,自己还没结婚,向哥哥应该称什么呢?最后终于想了句:“我是你妹夫!”
“我是你妹夫!”杨柳青回了一句,简直胡说八道。
他本来就是个马大哈,清楚妹妹一直蹲监,从没听说过妹夫探监。
所以,他怀疑潘总在为自己的偷尸打掩护,找借口,谎说是自己的妹夫,否则不会吞吞吐吐,即揭穿说:“潘总!即使偷回去配阴婚想当妹夫,也要等到百年之后,有后代子女办理合并也就是了,何不那么着急。”
“嗷”潘总终于明白了,原来哥哥不知道妹妹还活着,即回答:“不着急行吗!下手晚了恐怕早已成为别人的妻子了。”
“不会的,”杨柳青当即许愿说:“只要我当哥哥的不答应把尸体许配给他人,哪个敢前来刨尸。”
“哥哥!”
在这关键时刻,突然背后传来喊叫声。
杨柳青猛地一惊,“这声音听起来咋那么熟悉呢!”随回头看看,却不能看清,因为,已经进入黑夜,月亮被云彩遮盖,湖岸边模模糊糊,隐隐约约看到一女子飘飘荡荡走来,模样好似妹妹。
“鬼来了!”他惊叫一声,接着哭诉喊叫:“哥哥知道妹妹死的冤,阴魂不散留恋家人。你还是躺下吧,快快躺下,别吓人了,哥哥现在就为你挖坑,就地埋葬。”
于是,他拿起铁锹往妹妹身旁走了几步,准备挖坑。
谁知,刚刚挖了两锹,胳膊却被扯住了,“哥哥别挖了!”
“啊!”杨柳青吃了一惊,抬头看看,妹妹扯住胳膊,“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是人,”她当即拿起他的手,往自己的脑袋上放,“不信,你摸摸脑门。”
他摸了摸脑门,热乎乎的,“这就奇了!被枪毙的人竟然站起来了。”
“她没有被枪毙!”这时潘总过来了。
“你知道个球,”他瞪了一眼,不服的说:“全城的百姓都听到了,枪响犯人倒地。我都打听过了。确确实实被枪毙。”
“她是被枪毙,”潘总听了哥哥的一番话,也给弄糊涂了,此时已说不清楚了,“可是……可是……”接连两个可是,还是没说出原因。
“嗷,你也弄不清楚,就急急忙忙收尸来了,准备以后配阴婚,可是,妹妹没死,你该如何处理?”
“那是子弹没打中,’潘总终于想起来了,既然哥哥问起,当即回答:“没死,没死就要活的。”
“什么!”杨柳青闻听潘总所言,吃了一惊,一位家产千亿的大富翁,绝不可能要自己的妹妹,一定要把话说明白:“妹妹可是死囚犯,难道死囚犯你也要啊!”
“死囚犯也要!”潘总肯定的点了点头,立即同着杨柳青的面,把杨柳枝往怀里一搂,“我就要这个死囚犯,”
他摇了摇头,难以置信,“真是天下女人死绝了,招商引资招来了潘总,不对,招商引资招来个妹夫,让自己实在想不明白。”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潘总继续抱起杨柳枝,“这个大舅子你当定了,快回家准备准备吧,我要与你的妹妹拜堂成亲了。”
“拜堂成亲……”杨柳青感到实在可笑,这为妹妹收尸,竟然收个妹夫。
于是,他赶紧摇动手扶拖拉机,三下两下便发动起来,当即喊叫一声:“妹夫!快把妹妹抱上拖拉机,哥哥拉着你们回家见妈妈!”
“好来!”潘总也不知韵的什么味,放着高级小汽车不坐,非要与杨柳枝一起坐拖拉机。
三人高高兴兴往农家大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