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姐,周大哥一路走来,天又很冷,咱们还是进屋去谈吧。”
李师师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小柔给打断了,她只好点了点头,于是三人一起招呼着周邦彦回屋里去了。
等在小楼上的小厅中坐下来之后,小柔和春燕为他们沏了壶热茶,周邦彦这才又细细的解释了起来。
原来当日他匆匆而去,竟不是因为其它原因,而是得到了家父病重的消息,要他赶紧赶路回老家去。原以为也就不几日重新返回的事,却谁知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因为他父亲居然一病不起,在他悉心照料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满足的撒手人寰,然后就接着办丧事。因他原本是独子,再加上家乡有守孝数日的老规矩,所以只能尽心尽力的做完这些,直到现在才可以返回。
“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前面真的是有些误会你了。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向你提起了、、、”
李师师听闻,心中对他那些怨恨自然马上消除了,因为人家原本是有关父母生死的大事要处理的啊,这样的事情放在谁身上又可以怠慢?所以根本就没有任何道理责备人家。
但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师师却又立刻转了话题,因为她也不愿意再提起关于梦月的事情,反正人死不能复生,又何必再无故的提起:“哦,可是彦哥哥,你走的那么急,怎么把原来的宅子都处理了啊?难不成你打算去了后不再回来呢?”
周邦彦听闻,却是顿了一顿,看了看小柔和春燕,大概觉得也不应该当她们是外人,这才又重新开口讲了起来:“是这样的师师,我处理宅院的事情,已经在上次我来找你之前,我当时是做好了准备,把一切都处理完毕了才来的,只为了、、、”
“啊?好端端的,你处理宅院干什么啊?看你弄得,哪怕真是不再回来了,结果这么一回来,不是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了吗?”
李师师听闻,只感觉更为的不解了。
周邦彦认真的看着她,这才又继续说了下去:“师师,其实我现在想跟你说的,正就是这件事情,那天原本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来的。只因为那次我们醉酒之后,彼此做出的那个承诺,所以后来我就一直在为此努力,先是不断的跟父母双亲书信沟通交流,后来也总算是得到了他们的理解默认,所以我就开始打凑银两,因而果断的将宅院卖了,只为了能将你赎身出去,觉得失去一切都没有关系,只要带你离开了这里,以后一切还可以重头再来、、、”
李师师听闻,却又立刻是个大为不解的:“啊?替我赎身?岩哥,你是不是有些弄错了呢?我当初可是要你帮梦月赎身的啊,怎么会变成?”
周邦彦看着她,目光略微黯淡了一下:“是啊,师师,我当时也没有想到,原本是打算着一肚子想对你讲的话来的,谁知你有事要先跟我讲,结果说起的却是梦月的事。哦,对了,既然说到这里了,梦月,她还好吧?”
这最后一句话却顿时又引起了在场几个人的忧伤,大家都没有说话,良久之后才见李师师摇了摇头:“不好,因为她、、、已经去世了。原本不想再提起的,因为此时再告诉你,也一切都于事无补。”
“啊?怎么会?之前一次见到她,看上去还好好的啊!真是、、、唉!人有旦夕祸福啊,真的是没想到、、、”
周邦彦听闻,自也是大惊,不停地感叹着、叹息着,却也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才最好。
“是啊,彦哥哥,既然说到这里了,我也就什么都不瞒你了,我原先之所以要你替她赎身,其实换一种说法的话,也就算是救她一命的啊!你不知道她爱你有多深,就因为觉得配不上你,所以才感觉活着无望,一直拒绝服药,所以最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