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啊,可真是的,永远就这幅脾性,只知道为别人考虑,却从来都不想想人家是怎么对付你的!”
皇后话音还未落下,皇太后就感叹着打断了她,看着皇后的那双眼神里,慢慢的尽是疼惜。而后却又转头来看向师师,话锋一转,目光也就重新变得凌厉:“我说你这个女子啊,也还真是需要好好的学习学习礼数,皇后的东西,真的是你随便就能用的起的吗?况且居然还跟哀家、、、”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皇上一下子打断了:“我说皇额娘啊,既然皇后都说了,这原本是她一番美意,师师毕竟初来乍到,可能没有注意到太多规矩,所以儿臣还请皇额娘大恩不计小人过,莫要与她多做计较才好。”
大概是见皇帝亲自出马求情,皇太后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就冷冷的就此打住了话题,却是也再连看都不看师师一眼,就将目光转向众人:“好了,念在今儿个本是喜事一桩,也就不必为那些扫兴的事情多做计较了。正事儿要紧、正事儿要紧,束儿呢?来了吗?还没拾妥好吗?”
那皇太后在那边询问着她的正事儿,这边还愣愣的站在那里的师师,却是尴尬的不知所措,幸好见皇后朝她使了个要她不要计较坐下来的眼色,这才又重新悄无声息的坐了下来,还没任何心理准备呢,就又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正从门口处传来:“回太后娘娘,束儿我这就给您请来啦!”
然后在众人目光的一片聚焦处,就见一个大丫鬟正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一个穿了一身嫁衣的红衣女子,缓缓的走了进来。
却原来今晚的晚宴,正是为了那天太后与皇上商量的事情而特意举办的,因为束儿是番邦女子,皇上不愿意像太后讲的那样弄太大的动静搞什么册封仪式,但却又无奈屈服于太后的威力,就只好暂且妥协,只是彼此各退一步,商讨好只以一种后宫宴会的方式走个形式就好。宋逸原本也只以为逢场作戏蒙混过去也就罢了,谁知道师师却也偏偏被列入了邀请的名单给请了来,说实话,这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局面。虽然并不是在搞什么大婚仪式,但在心爱的人面前要跟其它女子举行什么册封啊、圆房之类的仪式,他还是有许多的不舒服,甚至都有些难以接受。
所以,从那束儿一被牵进来之后,他几乎整个人都有一种麻木之感,只是愣愣的坐在那里,一双眼睛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师师的座位。
看得出,她一定非常难过,再加上刚才才刚刚经历的太后那番质问,此时却就又要亲眼看着自己的男人更别的女人举办什么仪式,说实话,无论放在谁身上,不难过,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所以,宋逸一直偷偷关注着她,却见她对于其他事情似乎并不太关注,只是一直在低头默默的喝茶,但他却还是明白,她那是硬撑着,佯装镇定的坐在那里罢了。
相处这么久,他还是很了解她的,知道她就这么个倔脾气,越是难过的时候,就越是要故意表现的镇定自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