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气?”轻言看着头,笑容越来越灿烂,灿烂得令人心疼。“顾鸣轩,你我之间什么都不是,你什么时候开始向我妥协了呢?嗯?哈哈,这是新的游戏吗?呵呵,这一次我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呢?”叶轻言目光冷淡的看着他,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
“轻言,”他眼眶发烫,心胆俱碎,惨薄的唇紧抿。“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何必要向我解释呢?你以为、我还在乎吗?”轻描淡写的话语犹如一拳,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心里,指关节清晰的握紧成拳,青筋暴露。顾鸣轩薄唇紧抿,没有说话,深邃的黑眸却一直凝视着她,俊美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看着沉默的男人,叶轻言忽然笑了,笑的那么艳丽,那么妖娆,那么凄凉,“你堂堂顾氏总裁,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怎么会顾及他人,你只是一味的寻找属于自己的快感,哪怕是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她吸了一口冷气,喉咙苦涩,声音颤抖,“就好像逼迫我,威胁我那样……”
他锁着她,目光闪了一下,随后骤冷,“你就这么看我吗?”一句问句不像问句,陈述句不像陈述句,泛着酸意,顾鸣轩的俊眉敛沉的有些阴霾。
“不然呢?”轻言讽刺的看着他,“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他唇抿成线,“轻言,给我时间来证明,好不好?”
“已经迟了!”叶轻言态度疏离,脸庞撇在一旁,不再看他。
她是一把淬了毒的刀,一把深深刺进他心间的刀,拔了心伤,不拔断肠。当她抽身而去,他才悲哀地发现自己早已中毒入髓。
她吃痛的哼了一声,用另一只手去掰开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扳开,他却死也不放手,那是抵死的坚决,坚决到紧紧扣住她手的力度将她差点捏碎。
“放手!”轻言挑着眉怒视着他,清冷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
顾鸣轩非但不放手,反而将她的另一只手也扣住,放在了胸口的位置:“它……告诉我,绝不可以……放手,就像、从前……你爱我…一样……”如此简单的一句话,他说起来,却是那么艰难,明明没有受伤,却像是濒临死亡的人,断断续续。
这、恐怕是他这辈子说的最长,最浪漫的话吧,如今,却支离破碎,正如他的心一样。彼时只是一时起兴,却不曾想,叶轻言好似经年纯酿,一尝便再也舍不得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