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他一个人去.就算道长想斩他的首.沒有后顾之忧的他也能想办法逃脱.不知不觉他已经到了那间人去镂空的杂货店.
这是约好的地点.时间也差不多了.应该说他稍微迟了那么一点点.但道长还不见人影.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雁寒瞎想了那么一下下.马上又觉得不可能.
以那位道长的功力.他至今还沒见能敌过的呢.就算曾经身为魔王的云遥父亲.不会是不來了吧.他又不是道长的什么人.人家凭什么给他内功心法还百忙之中抽时间督促.
不來正好.现在的他真的沒有心思仔细去钻研这么厚的一本心法.他就算全部背下來了也沒有什么用.既然道长已经让他背了.接下來肯定是要让他修炼的.但他真的能静心修炼吗.
“在想什么.”无声无息地.道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雁寒身后.雁寒猛地一惊.他竟然什么也沒发现.如果这是敌人.那他就算被斩首都是便宜的了.
雁寒转身对道长说道:“您老人家出现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提醒我一下.这样神出鬼沒会把命吓沒的.”
道长呵呵一笑说:“我这不是已经提醒你了吗.谁像你一样.把魔力弄得满城都能闻到.臭死了.”说着.他还用手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几缕小胡须随着他的扇动一飘一飘的.
雁寒无言以对地偏着头叹了口气.他真拿这个睿智又幼稚的老头沒办法.沒注意隐藏法力是他走神忘了.这虽然做得不对.但他的魔力真的有那么臭吗.他不禁耸起右肩想要偷偷地闻一闻是不是真臭.
道长的一只手突然按到了他肩上说:“别闻了.我让你背的东西背得怎么样了.”说着这话.他的脑子里却是浮现着另一个人的样子.他是很想念那个人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她还好不好……
雁寒虽然已经把心法背得差不多了.却还是一副踟蹰的样子.因为在他的心里.修炼高深的法术并不是最重要的.
道长看出雁寒的踟蹰.皱着眉说:“沒背下來.不怕斩手.”他话虽这么说.又怎会真正斩去雁寒的手呢.
雁寒无奈地说:“背下來又有何用.不能静心修炼一切都是徒劳.”
道长早想到雁寒会这般叛逆.本就沒有十足的把握雁寒能把它全部背下來.只是想用“斩手”來激他一激.好让雁寒多背下一些來.沒想到还是枉费心机了.
他若是知道雁寒已经全部背下.估计会高兴得蹦起來吧.雁寒看着道长失望的神情.差点就改口说自己已经会背了……
就在这时.道长突然幽幽地说:“我知道了……是我太过心急了……你走吧.”
就这样让他走.不用斩首.未免也太容易蒙混过关了吧.枉他还心惊胆战地把心法准备了一遍.就差脱口而出了.雁寒拿出厚厚的心法迟疑地对道长说:“那……那这书要还给你吗.”
道长深深地看了一眼雁寒说:“你暂且带着.有空就看看.后会有期.”说完.道长又无声无息地不见了.
雁寒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回來道长并沒有生他的气.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道长这么大度地对他.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就像是白捡回來一条命似的.
他反复回味着与道长相处的每一个细节.总觉得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当他走到魔界外面.竟然发现魔界周围埋伏了不少鬼兵.他隐约觉得不太正常.但凭他一己之力又沒办法在片刻之内消灭那么多鬼兵.
他决定先不打草惊蛇.发动隐身术悄悄进入了魔界.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他现在是代理魔王.怎么能让鬼界的人就这么來到家门口撒野.
他叫來了右护卫.联系了几名统领.细心地在各个险要关口都设置了应对突发事件的兵力.
魔界内部有那么大的动作.老魔王自然不会不知晓.他虽然知道必然是有人收到了一定消息在积极防备.却还是很不放心.于是想找到雁寒问个明白.
就在这时.北边首先传來了厮杀声.那是最靠近云遥的小茅屋的方向.不好.敌人是冲着云遥來的.他们一定是知道云遥受了重伤所以想趁机夺取玲珑珠.
雁寒急忙下令削弱各方的防守.主力都前往北部去支援……</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