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涣娘什么也没有说,反而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松开了香玉的手独自向前走去。
而香玉看着她这不长的一段时间里表演的变脸绝活,简直要大呼过瘾了,丝毫不亚于她外出执行任务路过戏台时,其上表演的戏子。
望着涣娘逐渐远离的背影,香玉猜想涣娘必定会去书房处理事务,她最是头疼那些堆积的书信,每每进书房就有一种压抑的气氛,偏偏涣娘还总是对她说多读写书册有些什么好处,每次去处理事务总是要将她拘在身边,丢给她一本她至今也还不知道讲了些什么的书让她看,年年如此,让她十分头疼。趁着涣娘已经走远了,她此时不溜出去,更待何时?
对着涣娘远去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香玉转身几下腾越便出了墙头不见影子了。
等走出了好一段距离的涣娘现香玉并没有跟上来回头看时,已经不见了香玉的影子,那处也只有几只蝴蝶在相互追逐着,人又偷偷溜出去了吗?涣娘摇摇头,独自转身走了。
她时常在思考一个问题,她的父亲母亲到底是谁?她不是想寻根溯源,找到自己的生身父母,她只是十分好奇是怎样的一对人才会生出像她和香玉这般除了相貌其他方面完全看不出像是一对双生花的双生花。
若说别的双胞姐妹因着自小不养在一起而性格各不相同那也还罢了,偏偏她同香玉自小相依为命,一同被师父收养一同长大,便是这样也能完全的养出两个哪哪都不一样的双胞姐妹,师父当时还十分的不解,其实她也不解,兴许是有什么顽劣的因子是香玉从娘胎中带出来的。
香玉太顽劣了,全然没有一个姐姐的正形,也没有做姐姐的自觉,大概这些年来在她眼里涣娘早已经是姐姐了吧。香玉性格张扬,涣娘偏偏喜静而端庄持重,香玉性格直率得不像是一个在暗夜里讨生活的人,没错,她喜欢快意恣意的江湖生活,想一人一马一剑,看落日流水江南天下。
涣娘不是不知道一直埋藏在她心里对自由的向往,事实上涣娘也很向往那样的生活。可是,师父养育成人的恩情让她接下了云岚使之位,这也拖住了香玉流浪去远方的步子,香玉她总要留下来帮着涣娘的。
再则涣娘当真不放心香玉一人去闯所谓的江湖,她只怕香玉一人不能处理好所有的事,江湖人心险恶,她只有这唯一的亲人。她这些年每每处理事务总要将她拘在身边不过是因为希望她能学到自己身上哪怕一点点的精明,但是香玉似乎并不领情。
有这样的一个姐姐,涣娘觉得很累,妹妹的身份,偏生活成了老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