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浅眼睛突然亮了一下,都不知道走了多久,入目都是一样的石壁,狸浅都有些怀疑他走进了一个巨大的石棺,不过想了一会他突然笑了起来,这地宫不就是那玉辰太子一个巨大的石棺吗?
只是清月并没有管那处膨大,他们也没有去,却是在石壁上摸索了一番又找出了一条甬道。
狸浅看得心惊,这一路行来都不知道找到了多少条甬道了。
只是这甬道不多一会就又到了尽头,狸浅愣住了,是又出了什么问题吗?他刚要开口问清月,却见清月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狸浅当下不说话了,学着清月竖着耳朵像是在听些什么。
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因是有些断断续续,并不能听清那声音究竟说了些什么。
狸浅很是震惊转头看了清月一眼,以口型询问清月应当如何做。
清月却好似没有看到他的口型,津津有味的在那里听着。
狸浅默了一下,他知道清月内力深厚在他之上,可是这不是这般打脸的啊,既是听不到,狸浅索性就不去听了,拿眼睛梭巡着周围。
却说清月支着耳朵,听得透过重重石壁,传来的声音。
那是一个稍显落寞的男子的声音。
“大哥,是明去晚了,才教你为那奸人所害,那日回都城,我已经去寻过林丞相,便是他也说过那一仗不该会有什么意外岂料会被敌军反攻?这之中便是没有什么猫腻说出来三岁儿童都不会信。”
说到这里那个叹息了一下。“偏偏父皇装作不知的样子,并未着人调查,他不是一向最宠爱你的吗?他这般百年之后如何有得面目去见溪姨?”
清月挑眉,她记得嘉帝的元后便是唤的林溪,而那男子口中的林大人确是那元后的兄长。
原来竟是怀疑这太子的死有问题吗?清月并没有如何去了解过这玉辰太子的事,左右也与她无关,更何况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一不小心就得跑路逃往他国,自然不会有心去查探这玉辰太子死得是不是冤枉。
这玉辰皇室的腌臜事情,她并不想管。
听了片刻,除了觉得刚开始这玉辰王室果真有趣外,时间久了清月倒觉得有些不耐了。
这男子一直在此处回忆他与他大哥往昔的事情,若真任由他这样下去便是说上一夜也是极其有可能的。
幸好的是,这男子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话,瞧着夜色确实不早了,便离去了。
这下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因为之前见清月要听那男子说话,狸浅还特意压了呼吸,此时甬道里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声音也没有再传来,狸浅当下就感觉到了,探身过去,俯在清月耳边问道“人已经走了吗?”
清月挑眉看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