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看着此时自己的处境,一只手拿匕首横在苏竟脖颈间,一手捏住他手腕上的穴位,还进了这一看就已经是险象环生的阵法中,清月觉得自己真是倒霉。
本来还是一张护身符的苏竟此时已然是清月的累赘,搞不好,还是一张催命符。
清月站在原地歪着头细想了一番,放下拿着匕首的手,将匕首咬在齿间,伸手在那贴身的荷包中掏了一番,翻手拿出一颗药丸。
她的这番动作苏竟自然看见了,苏竟眸光闪了闪,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来,只是表情始终有些古怪。
那荷包正在清月胸前,遮住了那缠枝并蒂莲旁的一张荷叶,清月去翻那荷包时正是将手伸入那中衣的领子,她若是没有这番动作苏竟都要忘记她的中衣已然早是湿哒哒,透明可见的这个事实了。
在她的动作下,肚兜被扯动一番,隐约可见胸前白玉凝脂般的肌肤,苏竟移开了眼睛,刚好得看见清月尖尖的下巴,顺着侧脸的弧形上来是小巧的耳朵,耳垂微微有些发红,看起来肉肉的。
莫名的觉得很是可爱,若是在手指尖把玩一番,想来应当十分有趣,苏竟失笑,刚要将移开眼睛时突然顿住了。
苏竟盯着清月的耳廓瞧,像是要将之要瞧出什么不同来,他轻轻的眨了眨眼,眼前所见的仍旧是没有改变,那并不是他的幻觉,他知道这阵法并不会连入阵中的人也一起改变。
那是真实的!
惊疑不定之间苏竟慌乱的转头瞧去,突然看到了清月的肩头,原本纤弱精致的肩头,突地横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疤。
那疤极其丑陋,先时在那偏殿之中他并未瞧见,如今却是看到了,那疤就像清月的一处瑕疵,毁了她原本可以称之为完美的双肩。
苏竟只觉得突然心脏像是被一只大大的手攥住了。
“你在想些什么,还不快将它吃下去?”少女的声音突地拔高,很是不耐,她正拿着那枚药皱着眉头看他。
苏竟瞧了她一眼,并没有什么变化,此时她反握着匕首,空出的两根手指捏住了那枚药递在他口边,她的手也还捏着他的穴位,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一切都不同了。
苏竟还不得思考,呆呆的将那枚药含在了口中,嘴唇滑过清月的手指,苏竟突然心中一颤,已然是忽略了那药丸在他口中化掉的事实。
见他果真将药丸吞入了口中,清月笑笑露出一口白牙,将捏住他手腕穴位的手放开了。
“这药名叫十方生死,你若是乖乖听我的话,十日后我便给你解药,你若是不听我的话,你就只能等死了,这味药的解药旁人可找不出来。”
苏竟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反问道“是吗?”
“你可以试试啊,反正也是你的性命,你且抬手看一下你的手腕是不是有一丝红线缠绕其上?”
苏竟低头,果真见了清月所说的那根红线,随即露出一抹苦笑,多年未见,她的毒术又有几分见长。
确实是多年了吧,久到她都已经忘了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