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种特别难受的味道。
眼睛似乎不受控制的落下了眼泪,恍惚间看见那个女子温柔的捧起阿离的头,温柔的抹开她的眼泪,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细语的开口说道
“阿离这般,姐姐又怎么舍得把你交到阿竟的手上?”
阿离吸着鼻子点头,那边纬幔外的人影又开口了“呸,你也确是被苏竟治得死死的,要我说,我的二姐能配更好的人物。”
清月感觉自己的心像是受到了重击。
苏竟?阿离?
这里莫不是传说中的蓝雪国王宫?
可是清月为什么会在重伤之际梦到这个地方?她感觉头又开始疼起来了。
纬幔之外的那个影子在动,男子特有的身影被映在光滑的地板上,清月流着眼泪极力的张大眼睛去看。
同时更加暴躁的去扯那些挡在眼前的纬幔,可是这样的动静丝毫没有惊动任何一个在场的人。
她们像是在一个特定的时间上演着一出叫不出名字的戏,永不停歇,永远也不知道累。
可是清月越是看不见那个声音的主人,心中就越是暴躁,头也越来越疼。
好像陷入了什么奇怪的圈子。
最终她只能跌倒在那光滑的地上,透过透光的可以模糊看见人影的地板看见了她此时疯觉的样子。
她的发髻已经散落了,她眼睛已经红肿了,鼻头红红的,她看着里面那个陌生的影子。
觉得恍如隔世。
等清月再一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周围又是一片漫天的火光,她站在一个类似于没有人的荒僻的地方,看那个阿离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真是没有用呐。
清月突然想到之前苏锦对忍冬离的评价,一个只会摆弄花草的草包。
如今这个草包站在大火中,安静的站着,像是慷慨就义那般,脸上带着决绝的微笑。
只不过眨眼之间,她就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惊慌无措的表情。
清月只是意外冷静的站在她的不远处看着她,像经年隔世那般的旧友相遇了一样。
纵然忍冬离是这样的草包,可是清月丝毫没有一点看清她的意思。
毕竟就像从刚才的惊慌无措再到后来的慷慨就义,那个她,已经有所进步而不得不让人觉得钦佩。
清月缓缓的笑了,缓缓的朝她走过去。
仿佛灼热的温度已经不存在,仿佛两边的壁垒已经被打破,阿离似乎也发现了清月的影子。
抬头冲她欢喜的笑着。
那表情像是在说“嘿,我等了你许久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不过只要你来了就好了,不管时间早晚,只要你来了就好了。”
清月也笑着,像是在附和一般“对啊,我来了,虽然迟了这许久,但我好歹是终于来了。”
相对的视线中流淌着不一般的东西,她们似乎凭借着这一份相对的视线,在交流着。
这种玄而又玄的状态,清月不能理解,阿离不能理解。
但总归结果是好的。
清月踏过去,和阿离的身影融合在一起。
漫天的火光冲天而起,那一天原本是蓝雪国大殿下出嫁的日子。
只是火光盖过了铺满整个王宫过道的红绸,喜庆的颜色瞬间就被转换。
蓝雪国破,二殿下忍冬离在火场中殉国,三殿下同大殿下不知所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