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不成,就……就只能无耻了:“我……我就是说你了怎么着吧!”
她把我拽到棵松树下面:“搞什么你?”
我一愣,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刚路过,就听到你心里喊‘人妖人妖人妖’,才想起来你上回摘了我那许多花,这么久了,蜂蜜都该酿出来了吧!说好的头油呢,怎么不给我送来?”她抱手胸前,皱着眉头打量我,没计较我说她人妖的事,倒是意外地关心起这个头油的问题来。
我挠挠被她拽过的手腕,笑得讨好又讨厌:“嘿嘿,头油啊,照道理是好了,但我还没来得及细查,瓶儿都没装呢。要不明天我装好了再给你?”
“明天?”她两弯长长的眉毛蹙得更紧,问:“今天不行?”
我眼睛一瞪,脱口而出:“没想到你对头油有这么大兴趣,那……现在就跟我回屋取吧。”
她点点头,走在我前头,步伐平稳而飞快,看样子对我屋子的方位比我这暂住的主人家还要熟。大约才两三分钟的功夫,我们就到了地方。她看着我慢吞吞地摸出钥匙,慢吞吞地打开铁锁,慢吞吞地走进屋子,慢吞吞地再摸出钥匙,慢吞吞地打开屋子里唯一的桐木箱子,慢吞吞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小一些的未上锁的箱子,放在桌上,竟没有怒。
“在这里面?”她看了看角落的大木箱,再将视线转回小木箱上,走过来问我。
“嗯。”我回应了一声,将双手放在木箱盖两侧,不忘提醒一句:“香得过分,你可别被熏着。”说着,便将盖子掀了。
她微不可查地动了动鼻子,指着箱子里十七八个大罐子问:“这么多?”我正想纠正她,她又道:“这些白罐子里的花,是我那儿摘的?”
我微张着嘴眨眨眼:“你怎么知道?”当时为了区别,我用白色的罐子装了山谷里带回来的花,至于其他女人的,用的都是黑罐子。
“你以为我瞎的么?里面的灵气都溢出来了。”
我撇撇嘴:“我又看不见,怎么能知道你看得见。喏,你喜欢哪个自己选,我先去找几个小瓶子来?”
“别找了,我这儿有的是瓶瓶罐罐。”说着,她朝桌板儿上挥了挥袖子,但见白光一闪,桌上立刻码了十来个小瓷瓶,都是极好的质地,纹了花朵,镶了银边。她又将心思放在箱子上,从里头随手拿了一罐头油出来,打开封口嗅了嗅,放回去,又拿出一罐,再打开,再嗅嗅,又放了回去……就这样重重复复十几回,直到将白罐子黑罐子统统闻了一遍,才道:“果然是有灵气的油香些,可是……”她转头看向我,带着见鬼的疑惑,凑近我的脸闻了闻,道:“怎么还是你身上的百花香闻着好些?你用的什么?”
一把汗!如果我可以突破生理极限,一定会送给她一个华丽丽的囧字脸。
“你若是跟我一般打小与香花头油打交道,也会有我身上的味道,洗都洗不掉。”
“是么?”她又凑近了些闻,闻闻这儿闻闻那儿,搞得我面红耳赤嘴角都要囧抽了,才直起身子道:“楚盼娘,以后你每天都来给我抹头油,我要你身上的香味。”说完,便大摇大摆地貌似是回山谷修炼去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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