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去还是不去?”九尾狐问得迟疑,似乎是想装作不那么在意。
“我需要理由。”廉不愁只说了五个字,便将九尾狐晾在一边,转过身忙活起来,原来是炼炉中的丹药需要调火候了。
“理由?”九尾狐望着她的背影,问:“于你们修真人士而言,拯救众生这理由还不够么?”此时她虽气势低迷,言语间,却依旧不免带了几分轻蔑。
廉不愁却并没有一丝的犹疑,依旧不停丹药的炼制,嘴上却道:“众生自有命数,我救或不救,他们活与不活,那都是天命安排,生生死死,命中注定,世间再自然不过的事,哪里是我能说得算的。”
“你这师叔简直比妖怪还妖怪,心真狠。”常问夏在一边吐槽,我只问她一句便让她无话可说:“难道你忘了她那些断筋断骨烂皮烂脸的丹药了吗?”
那边,廉不愁调整完了火候,又转过身继续对九尾狐道:“其实我要说的是,你想不想我去?”
“我?呵呵,难不成我想你去,你就会去?”
廉不愁点头,神情淡然:“你正是一个好理由。”
“为什么?”我想狐狸现在一定在猜测面前的女人是不是对自己有那种意思,那种她并不想承认的意思。
“我只问你,想,或是不想?”
“到底是为什么?”九尾狐这次是执意要问个明白了。
廉不愁见她如此,唇角勾起微不可查的弧度:“告诉你也无妨,我对你……好奇罢了。”好吧,又是好奇……
此刻九尾狐听到这个答案,便有如吞了苍蝇遭了雷劈一般失态。
“你……你只是好奇?!”此言一出,她又迅速反应过来,别开眼不自在地道:“我虽不明白我身上有哪点是值得你探究,不过若你能救我狐族老小,我还是希望你能去。”她说完,便化身一只大狐狸一溜烟跑出了门外,害我们连廉不愁的表情也看不见了。
“啧啧啧,师叔也要走了,我好可怜,几个熟人都不在身边。”我关掉八卦镜,摊手叹气感慨之后的不幸人生。常问夏过来摸我头,道:“别怕别怕,你好好修行,日子很快就过去了。再说,咱们还是每日都能说话,你也每日都能看到我,说起来该伤心的倒是我。”
当晚,我们在温床上极尽缠/绵,用*间的抚摸与无所顾忌的呻/吟诉说离别前的衷情……
次日清晨,门中早早地聚集了一批门人,以我师父孟东李为首,在万丈阁两位来使的引领之下浩浩荡荡出了长空门,一路向南而去。我与一干弟子挥着手绢与她们道别,回屋便打了包袱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默默跟上。
叫我在这儿打坐度日?开什么玩笑!我楚盼娘像这么老实的人么?
为了保证人生安全,我决定背信弃义,打破与常问夏那个成亲当夜吃灵参的约定,先将那夜辉参吞了,以此提升修为,增长实力,免得独自外出遇到危难,白白送了性命反倒得不偿失。
夜里,我躲进廉不愁那日修补妖丹的山洞,按阵书上写的,布下九曲锁气阵,以防进入元婴阶段时强大的灵气流动引起同门注意。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我这一夜间晋升元婴中期,不被人怀疑是趁人去楼空偷了廉不愁的仙丹灵药才怪。
夜辉参生在沙漠,挖出来的时候就是干巴巴的,我将它磨成粉,用糯米纸包起来吞下肚再以水冲服,然后打坐炼化。
夜辉参不愧是上古灵药,初入体内我便觉丹田处一片激荡,真元力在丹田内围着金丹旋转凝结,继而流入四肢百骸,仿佛从头至脚从内脏到头发丝都焕然一新。
随着灵参炼化的进一步展开,真元力的流动愈发张狂,突然间,我只感丹田一震,内视之下,才发现原来是金丹碎裂,一团更为纯正精深的真元力从金丹所列之处涌出,继而再次凝聚,成了一个拇指大小的婴孩。
这婴孩双目微阖,神态安详,盘坐之姿,若隐若现,或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在我看来这婴孩的眉目分明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元婴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有两张锁的,要原版的留U箱。那两章锁的我以后会改成其他番外,到时候回去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