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自己没在烽火连天的时候被尚君竹那个坑货带过来可真是太幸运了。
“说这么多我都忘记你是个姑娘家了,姑娘家怎么会见过岳大人这等大人物呢?”掌柜哂笑着纠正自己的话,脸上的自豪之情不言而喻。
孟诗晨撇撇嘴,人家又不认识你,你在这里嘚瑟个毛啊?
这厮不会是想趁此机会套近乎,等赶考的时候好得到特别“照顾”吧?她眯起眼睛,狠狠鄙视某掌柜的智商。
饭后,孟诗晨带人去同福客栈时,牛大嫂的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大街上驻足观看的人就更多了,因为酒楼突然来了大堆客人,茶叶不够用,孟诗晨被派去买茶叶。
趁着这个机会,她打听到了大家对醉香楼和同福客栈如此好奇的原因。
这两个地方本是谷阳镇最有钱的大户张家世代经营的祖宗基业,可就在一年前,张家的小儿子去县城回来之后就病了。张家一直瞒着病情,可是却有大夫漏出消息说是不治之症,而且可能会传染。
消息不胫而走,以前几乎天天客满的醉香楼和同福客栈也逐渐客源稀少,生意惨淡。
那些竞争对手自然乐见其成,还跟着落井下石一番,抢走了醉香楼和同福客栈的工人。
这个往往每天晚上最晚熄灯的热闹之地变得门可罗雀,就连那三艘属于醉香楼的天香舫也在河面上停到现在,无人问津。帮工们纷纷离散,就连张宅里面也时常有人闹着要离开。
醉香楼和同福客栈给的钱比其他同行要高出两倍乃至更多,但还是招不到什么人。除非不知内情的外地人,或者急需用钱的人家,否则连乞丐都不愿意到里面找活干。
孟诗晨抱着茶叶往回走,对于醉香楼和同福客栈她也有了新的打算。
既然张家少爷是整件事情的因,那就得从他身上解决问题。至于是消除传言,还是跟着落井下石将醉香楼整得更糟,方便日后收购,还得认真考虑考虑。
孟诗晨想的入神,直到撞上一个灰色人影。
“对不起/抱歉。”同她一起开口的是一个好听的少年音,干净清澈,就像他的笑容一样直达心底。
孟诗晨撞上的正是最先入住同福客栈的少年,他惊讶的看着她一左一右抱着的两包茶叶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在下名叫毕之,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孟诗晨。”她回以甜甜的微笑,少年自然的从她手里拿过茶叶抱着。
孟诗晨不好意思的想要拿过来:“毕公子,还是我自己拿吧,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帮忙拿东西呢?”这样是被掌柜看见,会被扫地出门的!
“我们年纪相当,你叫我毕之就行。”他似乎看出了孟诗晨的顾虑,端着两大包茶叶道:“你要是担心的话,等一下到了门口再给你拿也不迟。”
孟诗晨揉揉酸的手臂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