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们领了师命出发去伏龙镇,疾走了快一半路程的时候,师父的丹顶鹤突然飞来说有巫门的亡徒突袭灵山派。”秦观接着道,“我们赶回来的时候,这里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众人听见秦观的话,全都不自觉的垂下了脸。秦观走过来拍了拍孟诗晨的头,苦笑道:“当时,这里还有几个没来及退去的亡徒。和我们对上了,一站之下,个个都受了伤。”
“最后,你曲师姐将他们引进北院的竹屋中,放火烧死了。”秦观的声音没有半点结果了敌人的喜悦。
孟诗晨隐隐感觉到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这里只有秦师兄、曲师姐、方师兄还有陶师兄,除了失忆重伤躺在马车中的卫师兄,却不见胖胖的宋师兄和骨瘦如柴的赵师兄。
就连师父姜松也没出来。
“秦师兄,师父他们呢?”孟诗晨忐忑的问,她扫了周围一眼,确实没看见师父的身影。
众师兄闻言全都不做声了,包括一直沉稳的秦师兄都忍不住白了脸。“师父他身受重伤,已经不行了……”曲雁哽咽着道,握着孟诗晨的手也紧了紧。
后面的尚君竹闻言一愣,瞳色闪烁着隐忍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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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孟诗晨是在主阁的二楼看见姜松的,他浑身上下都缠着绷带,但是血还在不停渗出。守在旁边的大夫正要离开,孟诗晨眼尖的拦住他们。
随后,她对尚君竹道:“你带他们去给卫师兄看看,顺便再多开几帖药。”虽然尚君竹自己也抓了药,但是还是大夫看过要放心一些。
“小师妹,卫师弟受伤了?伏龙庄的人来信说他好好的啊。”曲雁疑惑地问。
孟诗晨无奈的摇摇头,看来龙吟笑果然如她所料,骗了师父他们,当然也顺便骗了她。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自食恶果吧?
“卫师兄不知受伤那么简单,他还失忆了。不记得灵山派,不记得我们任何一个人,但是现在他被玄指门收在门下,认定自己是玄指门的人。”孟诗晨没有说出巫门秘术的事。
那是猜测,而且,灵山派现在已经够乱了。
他们听完她的话均是齐齐一愣,秦观蹙眉道:“伏龙庄是说谎?”话音还没落,曲雁就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小师妹,你先过去和师父说说话吧。这……应该是最后一面了。”曲雁说着,瞬间红了眼眶。孟诗晨来不及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乖顺的点了点头。
她跪在姜松的床前,心里一揪一揪的。这个昔日里温和可亲的老人,此刻却似风中残烛一般躺在这里,他收留了这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现在却……
“师父。”孟诗晨忍着哭意出声。
血腥夹杂着草药浓重的苦涩味道充斥鼻息,她攥紧拳头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水光搅乱自己的视线。“师父。”孟诗晨又低低唤了一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