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邑风和自己的小侍童完成一场精彩的演出之后,受雨天影响,客人们一个都不愿意散去。还是守在场中嗑瓜子,吃茶嚷着让加戏。见客人们气氛如此高涨,章邑风决定再来一局。
这一次,他演了自己随师父进宫时看到的一出极为新鲜的“幻戏”那些伶人用的是极为快速的身法,而章邑风却将其稍作改良,加入一些奇门遁甲之术,让其看起来更加不可思议。
当他平白在手中变出一只只憨态可掬的兔子时,引来看客一潮高过一潮的笑声和称赞声。
就连坐在最前面一只戴着个白色布帘斗笠的看客都忍不住掀开了纱帘,立时,一双澄澈的眸子撞进章邑风的眼帘,紧接着就是一张粉面桃腮的鹅蛋脸。
这张脸瞬间夺走了章邑风的目光,他在台上愣了一下,心里仿佛撞进一头没了方向的梅花鹿,四处乱窜、搅乱了少年碧波一样的心神。直到侍童扯了扯他的衣袖,而对面的姑娘仿佛收到惊吓一样放落纱帘,章邑风才回过神。
一个小小的插曲过去,雨正好停了。
看客们放下赢钱之后,三两一行稀稀落落的离开,章邑风也会后台收拾东西。再次出来时,却见方才的姑娘并没有走,她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块银子。
侍童正挨个收过来,章邑风朝这个出手慷慨的姑娘拱手一礼,也没多看人家就准备带着收完钱的侍童离开。
侍童偷偷瞥了这个出手大方的看客一眼,忍不住多嘴道:“这位客官真是大方呢,每次都给十两银子。公子,你要好好谢谢人家。”
章邑风一囧,忍不住咳嗽几声。
“章公子不必介意,公子的手法新鲜。全是出自宫中名伶之手,但又有所区别,相比之下还要更胜数筹。不知公子为何不去宫里献艺?”
章邑风的咳嗽声停止了,他怔然望着这个立在纱帘后的女子,眼中趟过冷色,像是浮着冰块的流水。
“区区一些哄人的花招而已,不值得称赞。而且,在哪里表演,本公子自有主张。不用贵客提点。”章邑风的脸上彻底没了谈笑风生的笑容,他已经在心底将这个女子认定为达官贵胄家的妻妾。
闺中女子哪有这么大胆敢天天跑来看他表演的?
对方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揶揄之意,她不气反笑:“公子多心了,小女子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诚心称赞公子的技艺而已。过两天是家父的五十大寿,我听闺中姐妹们言传公子的节目极为风趣,又不落俗套,便亲自前来一看。”
“没想到比传言中还要让人醉心……”说到此处,姑娘似乎意识到说错话,不由得在纱帘下红了脸。
还是跟在她身边女扮男装的小丫鬟笑着接口道:“我家姑娘一看就停不下来,想着今天就请章公子在我们老爷的寿宴上表演节目呢。”
章邑风愣了愣,脸色却没有好转,就连他身边的小侍童都鄙视的看了两人一眼,还把她们的银子还回去:“我家公子不会去这种地方表演的,你们就死心吧!”
“你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