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我用这把长刀,斩杀过好几名和你一样那么多废话的死老头,现在你既然送上门来,我不介意再多斩一个,带你去见你的狗屁麦萨丁。”黑牙眉头微皱,迸发出无情而又冷酷的目光。
“好你个贼徒,不光是刺杀了我教多名主教,还敢公然辱蔑尊贵至上的永生神,今天我就将你千刀万剐,撕成碎片丢河里喂鱼去!”司祭气的吹胡子瞪眼。
“那就来吧,看谁的脑袋先落地上。”黑牙双手握刀,毫不客气地回应。
“硬刚可不是办法,一会抱紧我,我有法子带你出去。”艾文摸了摸时空之戒,身子缓缓靠了过去。之前碍于黑牙的跟随没法公然使用,现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借助戒指的力量逃脱正好不过了。
“原谅我,黑牙。”一声清脆的刀身入肉,黑牙看到了胸前那柄越来越长,滴着鲜血的短刀。
“你...为什么...”血液顺着紧身衣滴落,她不可思议地回过了头,看到了多恩愧疚的脸庞。
“我的父母其实并没有被杀害,反而在大教皇那里寿命得到了延长。”多恩喘着粗气,眼神不断地闪躲,他与黑牙一同长大,但为了父母,他不得不这么做。
“难怪我们会被发现,原来都是你在搞鬼!”这突如其来的一出让艾文措不及防,本打算用时空之门带着黑牙逃离,如今黑牙身负重伤,若是再强行在时空中穿梭,怕是撑不到落地的时候。
“我...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对...对不起,呜呜呜...”多恩松开了握着短刀的手,陷入了崩溃之中,随之他痛哭一声掏出袖中的另一把匕首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哈哈哈,真是可怜的一条狗,其实你父亲早就被我们吊死,母亲也被卖到了妓院,等会我把你的头割下来,带给你思念多时的母亲看看,让她见见她的好儿子,让你们母子重逢,哈哈哈!”司祭带头之下,周围爆发出了讥笑声,很快便有人向他提出了一个变态的请求——想要在黑牙死后,再凌辱一番她的尸身。
“真是一群变态。”艾文扶着奄奄一息的黑牙靠在了石块边上,他没有拔出那把刀,因为一旦拔出,血脉会即刻破裂,加速其死亡。
“坚持住。”艾文轻念了一声治疗术的咒语,用那藏在黑牙背后的手,暗中将其伤口做了简单的止血(虽然是第一次在活人身上施展治疗术,但也幸亏产生了效果)。
“你...你不用管我,报出你来自银盾城的身份,多恩已死,撇清和我们的关系,他们暂不敢拿你怎么样...”黑牙脸色疲惫,一脸担忧地看着艾文,“你是爷爷好不容易找到的神使,一定要活下去...”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在我面前死去,这种事情,我做不到。”
“做不到...看来我找到你与常人不同的地方了,那就是太善良了,善良得会让你自己丢掉性命...”
“好了,别说话了,你这个年纪,不应该背着一把刀,整天想着怎么去杀人。”安抚好黑牙后,艾文缓缓站起身。他伸开右手手掌,看了看掌内变得愈发清晰可见的烙纹,回想起了在遗迹森林里,与伊斯卡尔的交锋中,救过自己性命的那件怪事。
“真是令人感动,感动让我都快吐了,给我上,将这两名异端贼徒就地正法!”司祭一声令下,教团士兵们如蜂涌一般冲了过来。
“若是你不想我死,就给我出来吧!”艾文闷哼一声将两指咬破,用那流出来的血液涂抹在了掌中的烙纹上。
“啊...”血液被吸收后,艾文不自觉地抖动着身子——这回算是看清了,烙纹像是活了一般从手掌蔓延到了脖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后停了下来。接着自己的头发变得轻盈,漂浮在空气中,发色“刷”地转变成了银灰色。
“喝!”一股强烈的阴煞之气猛地爆发而出,一团鬼影从艾文身上逐渐放大,在他面前具现化成了一名佩剑的轻装武者。
只见那武者浑身包裹着黑色的阴气,瞬间让林间的温度下降了大半。它的出现让教团士兵们停下了脚步,众人纷纷看着这一出诡异的画面,呼吸也因为压迫变得缓慢了起来。
该死的,这疲惫感...清醒状态下的艾文召唤出了武者,疲惫感也清晰地接踵而至。
这股气息冰冷刺骨天然而成,绝非人间之物,它,它是来自暗域的英灵!黑牙倚在石旁,瞪大眼眸不可思议地盯着那团鬼影,她想起了族书的启示录中,有关那段末世的描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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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乱纷争----------?
?--终会让神明放弃它的子民--?
?-------在攒够失望之后-------?
?它会带着暗域的亡魂撕裂结界?
?---向人世宣泄无尽的神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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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Εμπρ???νδρε?,θααποκεφαλιστε?。”武者握着腰间的佩剑,原地跪坐,声音中的每一个字符都能让空气产生共振。
“邪术,是妖邪之术!还愣着干什么,上啊!”司祭怪叫着,教团的士兵们再也不犹豫,掏出武器狂叫着杀了过去。
“刷!”只听一声划破空气的声音,数十名士兵因为最先踏入了武者十米范围的圈内,无论是哪个方向,以哪种姿势,皆被斩掉了脑袋,而那脑袋的断口由于承受了极快剑法所产生的高温,血脉自封后倒地,没有溅出一滴血液。
“看到了没,三秒之内你们再不走,我便让这邪物斩掉你们全部!”艾文强撑着喊出这一句。谁又可知方才武者施展完这一剑技后,竟同时对他的肉体和精神力产生了极大的打击。
“妖物,妖物啊!撤军,快撤军!”在司祭仓皇的命令声中,目睹这一幕后早已吓尿的教团士兵们纷纷丢盔弃甲,几乎是狂奔着逃离了这片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