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在初一的暑假,那天傍晚下着小雨,她骑自行车回到巷口的时候,为了避让一辆载货的三路车,在路边停靠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一块棱角锋利的大石头。
左脚的拇指,当即被割开了一道口子,当她忍痛回到家中时,脚底板已经染红了一片,整只凉鞋上都是血。
当时奶奶不在家,她一瘸一拐的走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把血迹清洗干净后,又一瘸一拐的回到厅里,自己取药打理伤口。
脚上的痛,她可以忍,可是痛的时候,身边没有人心疼安慰,她就控制不住了,那是一种很难用言语表达的心酸。
忧伤的人,脸上藏不住情绪,尤其是眉宇的小忧愁,让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她内心的不安和烦躁。
迟小柱像哼着节奏一般点了点头,“嗯,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所以你也别太担心,好好安心上课吧。”
她吐了吐舌头,“嗯嗯,知道了,谢谢哈。”察觉到脸上又微微发烫,她假装咳嗽,随手拿了语文书做挡箭牌。
“干嘛老说谢谢,我又没做什么。”迟小柱低头笑了笑,他想打哈欠,但是强行忍了下来,“我看你最近一直心不在焉的,上课还经常打瞌睡,这样可不好哦,现在才刚开学没几天,你不认真听课的话,后期功课很容易就跟不上了。”
戳到痛处了,她也想上课认认真真听讲、好好学习,可是最近老是各种见鬼,她感觉自己的精神都快要被这些诡异的事情掏空了,根本无法专心。
“唉!我也知道啊,可是我也没办法呀!”她的话匣子有些收不住,但还是不敢明说,“最近真的是倒霉透了,就跟做梦一样,都是些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事情。”
迟小柱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话问出了口,“不会是……因为林志列吧?”
“噗!”君言没料到迟小柱竟然会问出这句话,她的笑点也不知从何而来,像是听到了好玩的笑话,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迟小柱愣愣的看着她,“晕!你笑什么?那我……是说对了?还是说错了?你们似乎挺熟的样子,昨晚他来找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客气呀。”
她嫌弃的撇撇嘴,“我看他,似乎跟谁都不客气。”
“哦,是吗?”迟小柱皱了一下眉,“我觉得还好吧,以前我们一个班的时候,我看他平时都挺热情活泼的,就是有时候性格有点奇怪,沉默起来还蛮吓人的。”
“算了,不说他了,影响心情。”当君言说完这句话时,上课的铃声打响了,迟小柱耸了一下肩,就转身回位置上坐好了,她也不敢趴在桌子上了,因为语文老师进了教室。
这一上午,她的心一直飘在市医院的病房里,脑子里总是不停的闪过昨夜看到病床上张皓的样子。
上课时,思绪飘远,仍是听不进去老师都说了什么。下课后,如果不去上厕所,她就伏案沉默,任凭李薇薇等人怎么跟她闹,她都礼貌拒绝了。
恍恍惚惚,又过了一个上午,下课后她说的人的时候就没怎么办呢?在干嘛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