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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承认，在八哥的意料之中，可是她承认，还承认得那么坦然，倒是在八哥的意料之外。

什么人杀人能理直气壮？除了有深仇大恨的人。

八哥道：“你为什么要杀她？你跟她有仇？”

铁萍姑道：“无怨无仇，但我，要杀她！说说你吧，你呢，为什么要救她？那她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据我所知，你跟她不应该有关系的。”

八哥道：“你都知道了，我在调查十年前夜风山庄那场灭门惨案，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幕后凶手？”

铁萍姑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那确实跟我脱不了关系。”

八哥沉吟道：“如果幕后的主使是你，那就说得通了。为了钱财……是为了钱财，你们就杀了那么多的人，你们就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内疚？”

铁萍姑道：“如果我没有后悔，我没有内疚，我就不会跟他决裂，我就不会一直躲在这里。你知道我有多内疚吗？我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自己满手是鲜血，我恨不得将自己掐死，可是我做不到，我怕疼……”

八哥失落地道：“我本来是很想为他们报仇的，可是看到你如此坦然地承认自己的错误，这又叫我无法憎恨你。”

铁萍姑道：“我会这样说，并不是因为我真的觉悟，而是我觉得活着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但他……他可不会这样想，他还会继续害人，因为他想翻身，他想成为天下最强的人，他想操控别人的命运。”

八哥道：“你说的人，是江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