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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他都还没离开，她就已经开始为他担心了。

江玉郎耸耸肩，道：“那倒是，如果你想杀我，我大概有九条命都不够赔吧！”

但她却不喜欢听他说到“死”，她闷闷地低下头，道：“话说完了，我要回去了。”

江玉郎却伸手擒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强迫她回头正视自己，道：“等我此去回来后，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屠十娘依然低垂着小脸，摇了摇头道：“不，我不能。”

江玉郎道：“为什么？你并不想要我死，不是吗？”

他低沉的嗓音中透出一丝急切，握住她的手腕的力道不禁微微一收缩。就算江玉郎曾是一代枭雄，可他现在老了，两个儿子又互相猜疑，他也不希望失去，希望有个人能陪在他的身边。

屠十娘却斩钉截铁地道：“对，但我不能回到你身边，绝对不可以。”在他的心里，仍存着最后一丝底线。

江玉郎皱眉道：“为什么？明明你不喜欢一个人孤苦伶仃？我也不喜欢，所以，让我陪你，好吗？”

她大声吼道：“不可以！”

那近乎撕碎的痛苦嗓音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自己，她跟江玉郎本是一个错，她不愿意一错在错。

江玉郎道：“你这是在惩罚我吗？”

屠十娘道：“不，我这是在罚我自己。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我是这样，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