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惊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该死的青鹰还将我的穴位点住了,根本没有可逃之处。
正当我因愤怒和害怕而面红耳赤时,他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英宇的眉间现出了几分担忧之色。“十里荆棘地被毁了。”
“什么?”我脑子“轰”地一生似是空白了,“什么意思?毁了?”
如果十里荆棘地被毁了,那我该怎么回去?虽然做好了在这异界打持久战的准备,可是我从来不曾想过不能回去这个问题。
他微一侧目,眸光一凝聚射向我,道:“你果然是从那儿来的。那么你应该知道是谁将它毁了的。”
“我怎么会知道。”我根本不想理他,因为我还沉浸在一种永世分离的痛楚之中。
“你是否见过玄冰国的人?”
“谁?”
“玄冰国,玄冰宫主?”
我知道玄冰国,但我只是道听途说,谁曾真正见过啊。“没有见过。”
“你可知那儿是被一种失传了的寒冰所封?”
“不知。”
“你可知这是天下大变的征兆?”
“不知。”
“你可知十里荆棘地是两千年前的天女仙逝时所出现的?”
“……”
“你可知,十里荆棘地被毁,未知世界也就有卷土重来,祸害天下的可能了。”
“我……”
我心里烦躁,哪儿有这么烦的人,我根本就弄不清楚他所说的是什么。正想骂他几句,却听他缓缓道:“你可是叫梨爱?”
我猛地抬眼,惊异地看向他。自来到这个时空,我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我的名字。
(3)
在那一刻,他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情感让我觉得他是我以前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仿佛我们很久之前就已熟识。
“你……从那儿出来了?”
“哪里?”对他没有来由的问话,我心中充满疑惑。
“还是……你不过又是一个他为了迷惑世人而做的一个替代品?”
“你在说什么!”你必须要知道现在我的感受,他跟我说了这么久的话,我却一点儿头绪都没有,正好像以前我的一个老师一骨碌将所有的公式定理都扔给我,却不教我任何解答的方法。
“可是……如果仅仅是一个替代品,”他全然不顾,“那你可就没赶上好时机。”
许久,他严肃道:“你若不想卷入这浑浊的棋局,就以我给你的承恩娘娘的身份好好呆在这里,忘了你梨爱这个名字,它会为你带来无尽的祸患。”
他的话语的确令人恼火,但是他的神情,却像是为我极尽担忧。
“那么……”他突然恢复了不久前的浅笑,不怀好意道,“我的承恩娘娘,现在可是要侍寝了?”说罢,他就一挥手,顿时我的四肢又听从我的支配了。
“累死我了,”我松了松手臂一骨碌坐了起来,盯着他,“你真有意思,你这样可是要娶我?”
永殇王轻挑起眉,目中全是淡淡的笑意。我发现,不论是魔音,今日那只小金毛,或者是眼前的永殇王,他们见我时都特别喜欢这样没来由的笑,我可不时那么好被魅惑的。
“你如今都要与我共寝了,那么你认为呢?”说罢,他一俯身,凑了上来。
我顿时手足无措,他那敞开的胸怀露得更是厉害了,我虽在现代见惯了这样的裸露,但如此近距离的,如此裸露的没我还真难接受。
“那个……”我缓缓支撑着自己朝后退了一些,“我们那里可不是这样的。”
他眸中的笑意更浓了,薄唇微微漾开一个好看的弧度,更是贴近了些。
“你得先娶我,才能这样!”
现在什么逃跑的法都不用想了,此人武功高强,我就是长了十条腿也会被追回来的,于是乎,能拖一时是一时,若能拖到明天,我定能想出什么好法子的。
他一愣,笑着哼了一声,道:“你在想什么啊。”
说罢,他便一伸手揽住我的腰,不知怎么地用力一转,我便稳当当地躺在了床上,他再一用力,我便又轻轻落入他坚实的怀抱,顿时,一股幽香溢入鼻中。我被他转得本就晕了神,又被他得香氛味一氤氲,顿时失去了要抵抗想法。
“我只不过要找个人暖暖床,睡吧。”
这一刹那,我感觉我的脸就像被击碎的石膏一样,零零落落跌在了地上。敢情这么久他都是在耍我啊!我用尽全力要推开他,但是他丝毫不为所动,静静地拥着我,双眼紧闭。
半晌,无任何回音。
“你要睡不会自个儿睡啊!我床都给你暖好了,我睡地上还不行吗?”
“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你这样子我梨爱以后怎么见人啊!”
我愤怒的声音犹如石沉大海。
“你……”
“再吵,”他不满地皱了皱眉,“我就要了你。”
我瞪大双眼,乖乖住嘴。如果眼神也是一种兵器的话,此时的永殇王已被我千刀万剐了。
这个时代的任何事物都不能用常理对待的!
这一晚我几乎没睡,倒不是因为身边这个男人,而是我每一闭眼,就有一个身影在脑海中浮现。那身影非常浅淡,仅仅看得清是一道背影,在炎炎烈火中淡然处之。他不像是梦境中的人,仿佛就真实存在于我的世界中。他虽然处于烈火中,着一身锦衣华服,却丝毫不被那大火影响。他躺在一个……像是玉铸成的高台上,以左手微持着头,头发微散于肩上,丝毫不显凌乱。那大火于他好像是一缕缕柔风,拂动他的长袍,飘逸之感远甚于世间万物。
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心跳得厉害。这是一种如沐春风,又如烈日灼烧般的双重感受,就好比冰火两重天碰撞在一起的炽烈,虽是矛盾体,却让我欲罢不能。
在我有意识中的是八年里,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脑海中的那个人并未真正出现,却着实抓住了我的心。虽然知道这仅仅是一场梦,但更多的是希望他真实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挣扎了许久,初到黎明,我才真正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