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钱看着不多,但既然师出有名,就要慎重对待。大概分成四份,一份是慈悲寺的香火,一份给八家将,一份给我,还有一份机动。
我折腾这一圈,分了小几千,也还算不虚此行。解南华又提出邀请,让我参加八家将。我没答应,支支吾吾说考虑考虑。
解南华摇摇头,再也没有提起这个话茬。
从他们那回来,我一直在琢磨解南华的邀请,就算加入八家将现在也不是时候。我性子懒,生性恬淡,打打杀杀的事暂时还是别找我。
刚到家,就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接起来一问,顿时愣住了,打电话过来的居然是义婶。
义婶陪着义叔去四川看病去了,中间生了诸多波折,很久没有他们的音信,现在接到电话,觉得非常突然。
我在电话里寒暄了几句,问问义叔的情况。义婶的口气很怪:“小齐,你能不能来家一趟?”
我没犹豫,赶忙说好。义叔义婶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入行的第一个老师就是义叔,做人不能忘恩。
晚上也没什么事,我直接去了他们家。以前来过一次,时间久远,再来到义叔家,我颇为唏嘘。
来时义婶在电话里告诉我,让我直接到车库。他们家住在二楼,又花钱买了一楼的车库,改造成民居,我来过,面积相当大,装修布置的也不错。
我敲敲门,义婶开的门,许久没见,义婶竟然像老了十岁,满头白,神色憔悴。我看着有点泪湿,赶忙抓住她的手,哽咽:“婶子……”
义婶看我也有点激动,赶忙让进来:“小齐,谢谢你能来,还是你有良心。”
我擦擦眼:“婶子,我叔呢?他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义婶叹口气:“你叔叔的情况非常不好,在南方高人访遍,已经无药可治。”
“啊?!”我大叫一声:“不至于吧,病情这么严重?”
义婶拉着我,进了车库,在里面按了一道简易门,她指指门里:“你先进去看看情况,我再详细和你说。”
我推开门走进去,这里是车库一角,划分出一块小区域,放了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蒙着厚厚的被子,躺在那里,乍看上去像是木乃伊,一动不动。
我颤着手走过去,靠近床铺时,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类似动物园的动物腥味,又像是中药的味道,淡淡的,不是很浓腻。
我看看门口的义婶,她点点头,示意我掀开被子。
我把住被子头,缓缓掀开,渐渐露出下面的东西,掀了一半,我手抖得几乎扯不住被角。
被子下面的物体我怀疑压根就不是个人,它并没有直接暴露出来,而是在外面缠着厚厚的白布,处理方式真像古老的木乃伊。
这个东西非常臃肿,乍看上去像人形,真要细看其实是直上直下的,怎么形容呢,就像在一个长长的圆筒外面裹上了纱布。
我轻轻用手捅了捅纱布,手感硬硬的,略带弹性,而且一摁之下,有液体渗出来,更诡异的,居然是青绿色,液体染绿了外面的纱布。
味道更加浓郁,我揉揉鼻子,退后一步。
义婶走过来:“你看到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头皮一瞬间就炸了:“这……这是……义叔?”
义婶点点头:“是他。”
“他这是怎么了?”我两条腿都在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