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白柳青眼中燕阳天的脸也已开始变得模糊,她忽然站起身来,指着他的鼻子,顿时一道深深的纯白乳沟郝然浮现,“十年前,十年前这里还不叫忘情轩,而是叫品悦轩。十年前,我还是一个懵懂不懂事的女子。然后,然后……”她嘿嘿笑了笑,眉宇之间多了万分苦涩,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那个男人出现了,我以为……我以为他就是我这辈子要等的男人。是的,那时候感觉是那般强烈,我根本就无法克制我自己了。也是在这里,十年前的某一天晚上,那天夜里月亮很漂亮,很圆很圆,就像是一块碧玉一样。我们就在这里,在这张桌子上,我们……”
白柳青忽然坐了下去,坚挺的胸脯剧烈抖动了几下方才平静下来。她闭口不言,表情显得有些呆滞,仿佛突然之间被人抽去了灵魂一样,明明就是在看着对面的燕阳天,思绪却早已回到了十年之前。
是的,十年前,她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怀春少女,而他,却早已游历花丛很多年,虽然他一直否认自己就是她要的等的那个男人,她还是奋不顾身地想和他在一起,哪怕是在自己父亲的强烈反对下,只要他开口说一句话,她马上就会和他走。
那一晚,为了给他饯别,他们相约于此,三壶烈酒下肚,二人便已完全失去了理智,迷蒙的月色下,一切都显得那般美好。双双动情的二人,便在这品悦轩之中有了激情的一夜,而后,花云不知所踪。
不久之后,白柳青的父亲突然病逝,她的性情也跟着发生了极大的转变,此处便是在同一天更名忘情轩。
虽然她并未再往下说,燕阳天却已经基本上明白了他们当年的故事,所以,他慢慢地伸出手去,将白柳青的下巴微微抬起,直望着她明亮却又深邃的双眼,柔声道:“只要你不嫌弃,我这坚实的肩膀便是你永远的依托。”
此话虽然有些安慰的成分,却大抵还是说出了他的心声。
“你不嫌我……”白柳青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比你大十……”说着,她脸色猛然一沉,黑着脸道:“不过,既然你已经要了我的身子,无论如何你都得负责了,至于别的女人,你若敢碰,我便敢杀,信不信由你!”
燕阳天喉咙里滚了滚,陡然之间浑身凉意四起,心情却比之前要轻松了不少,至少她的态度已经稍微缓和了些,没有再说要废他,想到此处,他心中还是免不了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见燕阳天不说话,白柳青美眸一抬,接着道:“我早就说过,只要你待在清福客栈,我保你终身无忧。虽然你身上背负着十万金币的悬赏,但是,十万金币对我们清福客栈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哪怕是再多十倍,我也绝不会皱半下眉头。只要你答应我留在万女郡,接手清福客栈,那我便立即令人去与对方交涉,如若不行……”说着,她嘴中发出几声冷笑,横手在脖间做了一个割的动作。
“你的意思是,”燕阳天张大了嘴巴,好似被塞了一枚鸡蛋一样,不可思议地道:“你要把清福客栈交给我?”
话语间,火炉上的烈酒又已温好,她白了燕阳天一眼,然后自顾自斟酒,淡淡地道:“等你我完婚,这清福客栈不是你的又是谁的?”白柳青轻轻吹了吹杯中的热酒,抬头看了看燕阳天,眼波之中平静地好似一弯湖泊,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燕阳天禁不住嘴角泛起一阵剧烈抽搐,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嘀咕道:“可是,你都比我大那么多,这合适吗?”
白柳青很漂亮不假,可是年龄摆在那儿的,男的比女的大十岁那还勉强算是正常,可是哪有女的比男的大十岁的?而且从她所说情况的来看,简直就是要包养他!
他满脸鄙视地看着白柳青,心道:你特么还要不要脸了,我这样的极品嫩草也是你那头老牛可以啃到的?
“嗯?”白柳青眼波一转,脸上顿时闪过一阵不满,只见右手微动,玉杯顷刻间便化成了粉末,再一吹,消失地了无痕迹。
燕阳天顿时忽浑身都像是被冰水所浸泡着一样,下意识地眨巴了几下眼睛,正欲说点什么的时候,空气里突然出现一阵极强的气息,还未等他回过头来,他耳后便传来了一声淫笑。
“哈哈,这个男人似乎还真不错,抓回去大长老肯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