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丞相若不收留我,我无处可去。”那名叫安信的公子喝过茶后,倒是安定了些。
“你知道我跟茗歌的事?”
“是。我知道。”
“你会把这事告诉燕王吗?”於阵慢条斯理地问道。
“安信恨不得他死。”
虽然这想法极端了一点,但通过这个人,或许能成为他获得重要线索的关键。
这几天柳於阵一直在想,为什么还没有人对他出手,果然那帮会用枪的人并不是冲着他来的么,如果燕滕华不与他接近恐怕就更没有机会抓住他们了。
灭亡岛的恐怖分子很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想想都让他浑身寒战。
那些人到底什么来头,竟能跟他们全副武装的战力匹敌,如果不是看到那人使枪,他绝对会扔掉燕滕华自己跑去过日子,任务还在继续,他是军人,必须继续自己的使命,哪怕好不容易得到了重生。
“安信,你就留在我的府上吧,若是燕王来了,我会为你挡开他。”他举杯邀请,邪恶的笑容在摇曳的烛光下如此诱人。“相应地,你也要帮我几个忙。”
安信从小在战火和政权不稳的家庭中长大,从来没有见过母亲以外的人对他这般好,从燕王的魔掌中毅然救下他,还笑得这么灿烂,简直就是他的神啊。“安信知道。”
柳於阵安顿好他之后才心满意足地回房休息,那个魂淡居然让他明天寅时早朝,这个时间换做现代也就早上五六点,对他来说不算早,只是要他一大早就去听领导讲话,这是要死的节奏有木有!
一夜无梦。
次日大早,便有侍者前来替他梳妆更衣。
他们进来的时候柳於阵正在做运动,大手一挥,八支竹箸就从四面八方穿墙裂壁而去,吓得几名刚进门的侍者两腿一软,瘫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
柳於阵全然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衣裳也懒得换,洗漱过了就打算出门。
这时,一名白衣男子不偏不倚地堵在了他的门前,带着还没有消退的伤,一脸欢喜地冲着他道,“丞相早。”
饶是眼力很尖的於阵也被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特别的防备白衣裳的温柔男人,柳陵眼中的邪气,让他无时无刻不在警惕着。“是你?这么早起来干嘛?”
白天里的安信比夜里看上去精神的多,是个很阳光的男子,“丞相可是要去早朝?穿成这样怎好,让安信来帮你吧。”
“……”有个人来帮忙确实不错,但他不过是把这家伙扔到天上然后又抱了一下,犯得着这么积极地讨好自己?柳於阵盯着安信面容中人畜无害的天真,愣是不知道他那喜悦从何而来。“你的伤还没有好呢,回去休息吧。”
安信摇摇头,“燕王脾气极差,安信不想丞相遭遇伤害。”
於阵“哦”了一声,不明不白,他可没少受燕王的气,至于伤害,从现在起谁伤害谁还是未知之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