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好看的缎子,被人打扮得干干净净,长发梳得高高的,垂落在肩上,伴着两条青丝带,十分高雅。
镜子里的人越看越不像自己,捎首弄姿摆弄了几个笑容,最终证明。。这丫就是个好皮囊,但并不是他。
柳於阵放下镜子,边挖了挖鼻屎,边瞪起了死鱼眼。
本來他是考虑过答应佩环的要求的,这当然要用他不少精力才能按住“如何能忘掉燕王”这种念头,但鬼泣的信一到,他立即就将这个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正做着龌蹉表情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敲响了,“丞相,太子驾到。”
还沒等柳於阵站起身,门外就有人破门而入,心急的柳太子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上來就牵着柳於阵的手道,“於阵,今儿父王设宴邀请燕王,你与我同去如何?”
“邀请那个混蛋为什么臣也要去呢?”柳於阵反手拉着柳陵,他的力气很大,能把柳陵给反扯回自己身边來。
“当然要去。於阵的赋税建议已经完成,柳国也将第一批贡税上缴了,要不了多久燕王就该回国去,於阵不想与我庆祝吗?”
为什么要庆祝……
等等。燕王要回国吗?不是说好要等他的吗?!
“那好,你等我换个衣服再去。”柳於阵心里微微不安,还是去看看的好,放开柳陵转身要去换衣服。
“好。”柳陵笑着看着他,站着一动不动。
“太子殿下,您不出去吗?”
“为何要出去?於阵更衣我可是从小看到大,今天不能看吗?”
“……”柳於阵扯了扯嘴角,虽说他们都是大老爷们,但被这样心怀不轨想剑他香皂的美少男看着自己更衣,这简直是一种心灵折磨。“你要看就看吧。”
“好。”
与柳陵的安然若泰的笑容不同,佩环在柳陵后面暗暗朝柳於阵使了个颜色,示意他不要脱。
柳於阵一眼瞥到了她,这个丫头最近神情真是多又古怪,不过在柳陵面前脱了要真出什么事他可负担不起,还是不脱了。
柳於阵把解带的手一松,突然笑呵呵地风一般往门外跑,“不要让柳王久等了,咱们还是快去吧。”
“於阵!”柳陵失望地咬住了唇,还以为能看到绝美的风景呢,空欢喜了一场。
只有佩环知道柳於阵身上被燕王留下的伤痕还沒有全散,这个时候要是刺激了柳陵,可绝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