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不知道自己这样挑衅他究竟会不会适得其反,他当然不希望自己一走柳陵就伤害柳於阵,但如果柳陵不在乎柳於阵,那根本不需要任何前提來煽动他的火苗。
柳陵狠狠望向座下的柳於阵,某人此时正跟其他臣子大吃大喝,完全对两人不管不顾。“燕王,你就这么安心把他放在这里?”
燕王脸色微微一僵,强作镇定地道,“你会伤害他吗?”
“燕王真会说笑。”
“本王何曾说过玩笑话,在大燕囚禁柳丞相的时候,丞相可是把后宫妃子喜欢闹腾的那些事都做过了。”要说起当初燕王囚禁柳丞相的场面,实在不堪入目,整个冷宫偏房都是血,乌糟糟的,到处飘满了古怪的气味。
柳丞相身子很弱,经不起什么折腾,多半时候他身上的鞭痕半个月不能消,很快又上新的,要不是桂小柒神医妙手把他的身子治好了,也许现在的伤痕还会更加明显。
“囚禁……”柳陵倒吸一口凉气,从他拐走燕芷君后不久,他就再也沒有看见过他的柳丞相,据说是被大燕借去当演过的丞相了,可他几番跑到大燕借口探望王兄,实则去找柳丞相,却愣是沒有见到,燕王每次都说“丞相有要务在身,出宫去了”,原來,原來这一切竟是这么回事!!
拳头越捏越紧,柳陵的脸上已经布满了阴雨。在座下偷看的柳於阵生生为这股不安笼罩,这种“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的预感越变急促。
整个宴会他们再沒有多说一句话,直到长长的队伍将燕王和柳王的车马送离皇宫。
在铺张奢华的迎送仪仗中,漫天撒下的玫瑰花瓣带着一股馨香,铺满了大地,着耀眼炫目的至尊感受,不知骄中之人能否享受。
燕王掀开车窗纱帷,深情地看了看柳於阵,他当然担心把於阵一人留在柳国,说好的陪伴,是他食言了。柳於阵会不会怨恨他?
远远站在队伍外围的柳於阵轻轻一笑,脸色温润地目送他离去。
他是什么人?他可是刑警桑!在任何环境任何条件下都要完成任务,要人陪伴那真是丧气话。
“丞相,燕王留话。”佩环站在他的身后,用极细微的声音说道,“宫中有变,需返。望君万事小心。”
“说的什么屁话……”柳於阵受不了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感觉到柳陵的目光投來,他立即对佩环道,“你走吧,回你的主子身边。我感觉柳陵有点不对劲,你留在这里可能会有危险。”
佩环想要抗议,可惜时不她待,送走队伍的柳陵快步來到了柳於阵的身边,默不作声拉着他就往寝宫走去。
他的脸一反常态,不是冷漠,却比冷漠更让人难以靠近,“所有人不许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