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於阵眯着眼睛,看來自己被不少人包围了。真麻烦!
在御灵希就要离开房间的时候,柳於阵嘟嘟囔囔地开口道,“喂、谢谢你救了我。”
“不客气。”
柳於阵好奇地看着那个人离去的身影,果然如梦似幻,那个人看他的眼睛里明明什么都想要,却什么都沒问他要。经验告诉他,这样的人很、危、险!因为鬼泣第二性格就是这样的人,当他想要的时候,绝对是别人几乎付不起的代价。
柳於阵安静地躺在床上,任由佩环來來去去端茶递水,换洗血布,点上熏香。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不得不说御灵希确实是很厉害的医生,比鬼泣还要厉害,他治疗后的身体几乎看不出缺陷,连以往的伤口都几乎复原了,剩下几个大大的血痂,这么大的伤口,看來无法轻易复原。
“佩环,你在烧什么?”柳於阵唤住了正在点熏香的佩环。
佩环被这呼唤惊得手一抖,香薰掉在地上。柳於阵看不出那是什么香,气味怪怪的,却又不觉得晕眩难受。
“是、是疗伤用的。”
“骗人。佩环骗我可又上瘾了?”
佩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梁上和屋外,她把香薰放在香炉边上后快步走到柳於阵的床边,倩影有些动摇,“丞相。您听佩环劝吧,燕王已将您忘了,他听说您被伤害之后对月兰说:那是意料之中的事。他把您留在柳国就是为了……”
“这话我听李雨楼说了好多遍,我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我看得见你的,”柳於阵叹了口气,伸手摸摸佩环的头,“我知道,他要是想來早就來救我了。沒事,本就是我说要保护他的,又不是要他保护我的。所以你能把那个香薰扔了吗?”
佩环欲言又止,看着柳於阵的样子,她心里反而更为难过。
“不可以,这个香一定要点的。对丞相有好处。”
“哦?这话说得很真切嘛,怎么个好法?”
“丞相不用担心,那是麻醉药罢了,它能让您放轻松一些,忘了那些不好的事,让您忘了燕王。”佩环发现骗他骗不过,就用真话來说,取來那长得颇像冬虫草的香草,“这对丞相无害,只是让您睡个好觉,就把他忘了。”
“佩环,我的任务不能忘记。”
“不会的,你会记得你的任务的。”会记得的,不过跟记起燕王一样有难度而已。
佩环转过身子不再看他,抓起香薰便点起來。
本想求主子放走丞相,可事实却得到了主子亲自种下毒药,如果柳於阵逃走,她,也得死。
柳於阵沒有阻止她,反而听她说了这个香薰的作用后,心情猛地沉了下去,沉入那无底的冰凉。
忘了燕王……呵,忘了燕王……
也好,从他在这个世界获得重生以來,这一切都是梦,他做了一个堂堂国际刑警猎鹰小帅被男人给上了的梦。
梦里有点小温馨,但更多的是可笑。
以直觉敏感著称的猎鹰居然被人狠狠玩弄感情了,虽然他承认他在感情上很白痴,可就这么被耍了……
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