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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密语移灯，他走，秋火燃尽。

这是黄昏，欧阳墨兮只一身白色长衫，墨发随意披散着，躺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神色悠然。

“清婵，别绣了，休息一会儿吧。”随后，欧阳墨兮又支起身子撑着头面对着坐在石桌旁的月清婵，笑语盈盈。

“沒事……”月清婵稍稍停下手里的动作，本想抬头跟欧阳墨兮说话，却不曾想，话说一半就突然迷失在眼前这番景象里。

这是多么熟悉的景象啊，那仿佛是她与他的花前事，那时候，他也是这般姿态悠然的躺在她家的院子里，看着她的脸，他嘴角的笑，或戏谑，或温暖。

有些回忆是痛到不可触碰，可是有些回忆，却是甜到回味无穷。

若是说，她的过往里，他曾带给她莫大的伤痛，那么他也曾带给她无与伦比的快乐。

月清婵的眼，随着那朵随风而下的梨花，移到他如墨的发上，极为纯色的白，映衬着他的发丝更加黑。

他，到底还是一如从前。

“并吹红雨，同倚斜阳……”或许是欧阳墨兮肩上的夕阳太刺眼，在她眯眼的一瞬，不禁喃喃出了脑海里一瞬浮现的话。

“共看花开花落，几庭前。”欧阳墨兮琉璃眸一闪，或是沒曾想到月清婵会突然说这话，可他也仅仅是一怔，随即又合着她的话道。

“呃……”月清婵似乎是这时候才惊觉她刚刚说了些什么，脸上红霞不断，咬着嘴唇，无法说话。

“清婵怎会突然有这样的期许？”欧阳墨兮的眼眸里笑意满满，轻声问着。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一一完成。这是我永远都不会对你食言的承诺。”不等月清婵说话，欧阳墨兮收起笑容，眼神里盛满认真。

“墨兮……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永不会分离，对不对？”月清婵面对这般认真的欧阳墨兮，心里既感动又开心，可是她心底一直未曾散去的那些担心又让她有些伤感。

“这个我无法保证，对不起，清婵。如今大战在即，我无法给你这个承诺，我不想骗你。”欧阳墨兮叹了一声，目光开始停留在身旁梨树开满梨花的枝桠上。

似乎有蝴蝶來过，可是仅一瞬，那蝶儿翩翩，那枝蔓摇摇，眨眼就不见了。

“我……我知道了……”月清婵心里虽然早就猜到欧阳墨兮的反应，可是真的听到了，她还是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