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摇曳,月光倾泻,无心卧榻。长孙玉颜在屋内踱來踱去,不行,不能让王爷是赢家,若是那样,恐怕我很快就会被逐出宫了。若他是输家,我一定会带着他奔逃天涯,他的身边只能是我,只能有我!执笔研墨,几个简单的字却透露了无限机密。将那张小纸笺卷成一根如针般细小的纸棒,唤來一只信鸽,将其绑在信鸽的脚羽里,然后又将它放飞。王爷,对不起。我不要你葬送在江山里,我只想躺在你的怀中一直到老。
行至岠山脚下,队伍停了下來,稍作休息。忽然一只灰色信鸽落在正在溪边饮水的长孙寿肩上。溪水破碎的影子里,长孙寿微微一笑,额上的皱纹越显深。他抬手捉过肩上的信鸽,小心翼翼拆掉隐藏着的纸笺,打开一看,眉头顿时紧锁。
“长孙大人,可是令千金捎來的信?”长孙寿不备,吓了一跳,忙回头转身,
“皇上,确是小女捎來,说王爷已派兵前來围剿我们,不过兵力不多,只一万精兵,小女说让皇上先行与皇后会合,我们垫后……”
凤涵天密派公孙禄之子公孙子于带了一万精兵,埋伏在岠山山涧。欲在长孙寿带领的残兵败将经过时,打他个措手不及。可是左等右等,却毫无动静,正要打退堂鼓时,却见一小队兵马正缓缓向这里行來。
“准备。”公孙子于一声令下,所有人都邪绷紧了弦儿。山石擂木就等着一个手势滋滚滚而下。
待那队兵马走至山涧正中,公孙子于一招手,轰轰隆隆,如闷雷滚滚般,山两边的山石擂木直直的滚进山涧里。
“啊,”
“啊!”一声声惨叫,不绝于耳,马儿悲惨的嘶鸣,在山涧里回响不绝。山涧里一片狼烟飞舞,看不清人在哪里,只听到鬼哭狼嚎。那种场面惊心动魄,惊魂不定,有种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无奈与无助。
大约持续了两个时辰左右,山涧里才渐渐静下來。公孙子于悄悄潜到山涧里一看,一片血肉横飞,惨不忍睹,几乎沒有活口。
他一声令下,埋伏在山涧两边的大队兵马开始往回撤离。
已行至射月孤竹交界处的大德山,过了前面那个山涧便是孤竹地界了。也不知那风涵天,有沒有埋伏兵马在那里?乐清欢停在山脚下,不敢前行。暮色降临,只好在此处安营扎寨。
刚被侍女侍候躺下,便听帐外有急冲冲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只好穿衣起身。
“娘娘,娘娘。”是长孙寿,“你看,我带谁來了?”乐清欢抬眸望去,长孙寿身后站着一袭灰布土褂,灰头土脸的人。乍一看,她根本沒认出來,疑惑的走到身前,蓦地瞪大了眼睛,
“皇上?”夫妻俩见面,心里格外欢喜。乐清灵一拥而上,紧紧的搂住凤迎天。长孙寿看得羞燥,忙躬身退下。乐清欢抚着凤迎天的脸,“皇上,你一定吃了好多苦吧。”
凤迎天亦捧着乐清欢的脸颊,“爱妃也清瘦了不少,爱妃你也受苦了。”两人你侬我侬,情意绵绵。</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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