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们七嘴八舌,三个管事一死,两位寨主又在闭关,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来,现在就叫群龙无,有的知道点内幕的人甚至开始“造谣”,说天印学院的人打上来了,连寨主和副寨主都怕上三分的天印学院。
还有的人开始自言自语,“完了,山寨要玩完!”
甚至有人大喊,“山寨不保啦,大家伙要逃的赶紧逃吧!”
于是乎,很多土匪就纷纷朝山寨的大门处靠拢,这地方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只是他们还没靠近大门就被泰山压顶般的声音叫住,“谁敢踏出山寨大门一步,老子就剁了他的腿!”
声音从大殿方向传来,扭头望去,一个八尺大汉正手抱胸鹤立鸡群般的站在那儿,一旁的人纷纷下跪,他们甚至都不敢看这位大汉一眼。
“天印学院位于大6中央,怎么可能来到咱们这穷乡僻壤,一定是外地来的人在冒充天印学院,怕个什么,只要他们敢找上门来,我就可以让他们生不如死!”大吼一声稳稳士气,这位壮汉扫了眼面前的破败之景质问道,“谁放的火,几个管事呢!?”
“报告炮寨主,几个管事现在全在别处,如果赵日地没说谎的话,他们应该已经死于他乡了。”怕壮炮怒,那土匪说话都不敢太大声,同时还指着一旁靠在墙上目光呆滞的赵日地,好似在推卸责任。
“什么!?”咬了咬牙关,壮炮顺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土匪所指引的方向来到赵日地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
“你竟敢妖言惑众,蛊惑弟兄们!”掐着赵日地的脖子,将其拧起,壮炮有意的瞥了眼四周的土匪。
知道壮炮的性子,赵日地连忙解释,“炮寨主,小的真没骗你,那些人三两下就解决了黄管事和吕管事!”
“你还敢嘴硬!”说着,壮炮就加大手掌的力度,而赵日地的脸则是开始泛紫。
到最后,赵日地已经认栽了,就算壮炮相信他说得是真的,恐怕也会杀了他赵日地以此来稳定军心。
既然如此,他赵日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秉着最后一口气,声嘶力竭的喊出,“壮炮,我日你仙人!麻了个巴子,以为有点能耐就了不起啊,明天那个红少年就会来取你小命,你们这些人都不得好死!”
“我......”还没吼完,他就被壮炮在众目睽睽之下活活捏死。
拍了拍手掌,壮炮大声威胁道,“再有造谣者就不会死的这么轻松了!”
于是乎,接下来壮炮就去安排山寨的恢复工作去了,土匪们表面上对他言听计从,实则在心里腹诽:
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狗炮,人家赵日地虽年纪轻轻,但已是寨里的老成员,当初被抓来时还只是个孩子,这些年的奔波效力,可谓是劳苦功高,若不是他天赋不好,实力欠缺,不然早就当上了管事。
如今,年纪轻轻的赵日地就这么被干掉,真是想想都觉得惋惜,但副寨主的话谁敢不听,不听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黄泉路!
他这么早就出关,想必是晋级失败了吧,难怪一出来这么大的火气,说真的,那两个家伙的天资还没有山寨里一些年轻的印师好。
只不过那些天资好的年轻印师一旦对他们的统治构成威胁,成为隐患时,就会被管事们和山炮二人想方设法的找个“正当”的理由整死。
土匪们背地里也是怨声载道,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着,生怕说错一句话然后就有性命之忧。
寒夜的凉风中,土匪们一边修整着建筑设施,一边幻想着从山寨里走出,回到他们的家人身边,真的很不情愿再待下去了。
这时候,赵日地死前说的那些话不禁再次出现在他们耳边,“明天的红少年?红少年?少年?”
开玩笑?来者居然是一位少年?在一般人的世界观中,哪怕你天赋再好,哪怕你是出类拔萃之辈,年纪轻轻就能和几十岁的中年印师硬抗的人基本没有,如果来者是一位青年,那倒有可能,可少年就太扯了点吧。
“哼,少年?就算你是天印学院的顶尖之辈,来到这里也只有死路一条!”手抱胸,壮炮抬头望向那轮血色圆月,就看这小子明天敢不敢来了!
寒夜很快就在睡梦中过去,清晨的山寨依旧满是焦味儿,一夜未眠的土匪们在寒风中颤栗。
“都给老子快点干!这些房子修不完,你们就别指望休息!”从女人堆里醒来后的壮炮大清早就开始吼着那些忍辱负重的壮丁和土匪。
“麻的,早知道昨晚就趁乱跑了算了。”实在忍受不住,一土匪不由得抱怨出声,昨晚的火灾导致大量壮丁逃跑,于是壮炮就拉这些人来做苦力。
“那边的,说什么呢!?”却不料那家伙的抱怨传到了他壮炮耳朵里。
走过去一把抓住那土匪的头,将他提起,壮炮左手凝出一把金色短刃,“混小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啊!?”
“不不不,我没说什么,我说昨晚做了个梦,梦见炮寨主突破二十印大关,一统大6了!”生怕自己被杀,那人已经顾不上什么,连忙拍起了马屁。
“哈哈!这话我爱听!暂且留你小子一命!”刚松手,一土匪就连忙跑上来手抱拳单膝下跪满脸的惧怕之色。
“报!不好啦!赵日地口中的红少年已经来到了山寨,这会儿正在寨门口叫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