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讶异道:“你不知道?我以为你问过他呢。”
沈瑾瑜没有问过,她原本觉得就算是问了,也不见得是实话。
现在看来,有些事情,该告诉他们当时的状况是怎么样。
听不听得到实话,很重要,可是对于现在来说,也没那么重要了。
她与玉衡说好,第二天一早便准备去平康坊。
沈瑾瑜怕去的太早,打扰到桑田的休息,辰时三刻才出了门,谁知才开了门,桑田居然已经等在门外。
昨天不欢而散,在他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痕迹,他依旧是衣着讲究,穿了黛绿色的湖绉外褂,腰间用大红纻丝质的腰带系了一块翡翠玉佩。
就连脚上的官靴都用金丝勾了边,绣了花,他这幅打扮,只有桑田能将妖艳的劲头压住,看着不像纨绔子弟。
沈瑾瑜二人见了桑田稍感意外,愣了一下,顺势想请他进屋,桑田挑了眉道:“相请不如偶遇,既然你们是准备好了要出门,我带你们去个地方,也是刚好。”
说完将他身后马车的门帘打开,沈瑾瑜见得居然是他亲自驾着马车,便没再问话,带玉衡上了车。
一路应该就在京城之中,路不颠簸,亦不是很远。
不到一炷香得功夫,马车便在一个城西边上得大宅之前停了下来。
桑田一语不的将沈瑾瑜与玉衡二人迎下马车,轻轻扣了扣门。
玉衡觉得有些奇怪,沈瑾瑜一向镇定自若,此时居然有些脸色白,这宅子,究竟是什么地方?
她拉了沈瑾瑜的手,这天并不冷,沈瑾瑜的手心冒着汗,手也是冰冰凉凉。
玉衡不由扶住了沈瑾瑜道:“姑娘,你今天身体不适,不如我们改天再来吧。”
沈瑾瑜笑道:“今日已经来了,就进去看看吧,我也不知道为何,见到这宅子,好像来了很久一般,心里觉得熟悉的很,可是又想不起来到底来过没有。”
玉衡见她坚持,便也不再多说,握了沈瑾瑜的手,等着有人来开门。
她们二人说话的功夫,门已是开了,来人仿佛和桑田很熟,开了门,便带他去了正院。
正院门一打开,沈瑾瑜的额头密密的沁出了汗来。
这园中的格局,这玉兰树,这花圃,这秋千,这藤萝花,近月轩如是,鸟鸣涧中的无名小院亦如是。
玉衡惊讶的出声问桑田道:“公子,这,这分明是。”
桑田收起他平日里浮夸的表情,一本正经的问沈瑾瑜道:“阿诺,阿诺,还记得藤萝花架下的秋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