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了静,回到房间,写了一封信,请人送到寺庙中,到了第三天,都像泥牛入海,毫无动静。
沈瑾瑜便着人去找古琴,不让我出去?好,那我便想办法让人来找我,现在,她人出不去,信也出不去,就让声音出去。
丫鬟客气的答道:“府中没有乐器,要打时间,可以绣花或是画画。”
没有乐器?这偌大的岭南府没有乐器?
沈瑾瑜笑了,那我用树叶如何?声音虽小,也多少能传递一些出去吧。
无奈树叶的声音实在太小,沈瑾瑜技术不够,也吹的不成曲调,尽管如此,她还是试到了嘴唇都磨出了血泡才停下来。
是夜,她睡不着觉,让所有陪夜的丫鬟都出去了,她将门窗打开,等了一阵,又觉得自己傻,以师叔的个性,难道还会等到夜深人静之时才来?
沈瑾瑜叹了口气,将门窗关了起来,准备上床之际,从房间黑处窜来一个人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的口鼻捂住,在她耳边低语道:“你别叫,是我。”
这声音,是离京已久的桑田。
沈瑾瑜点点头,桑田将手拿开,一身夜行衣的桑田,与往常大不相同,沈瑾瑜说不出为什么,总感到很是不安,有一股肃杀之气。
她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道:“桑公子前来,所谓何事?”
在不甚明亮的月光下,桑田脸色稍暗,却是答非所问:“来岭南的祭祀女官怎么会是你,生辰对不上啊。”
沈瑾瑜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桑田没有半句废话,直奔主题的问道:“你此次来的路上,可有什么事情感到蹊跷?”
沈瑾瑜见他神色严肃,也知道事情非同小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头答道:“有,随行队伍之中,有四名宫女,说不出的怪,虽然所有的宫女,都是眉间画了花钿,可是她们四个人除了这个花钿,还在手腕内侧很隐秘的位置,画了朵花,我信息太少,查不出有用的东西。”
桑田答道:“四位?四位就对了。我这里的消息是,她们分别是阴年,阴日,阴时与纯阴之人。她们手腕的花钿可是艳红之色?”
沈瑾瑜点点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这是五行术数之法的准备,她好像记得她曾听说过。
桑田见她有异状追问道:“你害怕?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