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五目却没看出我的一样,从地上站起来举着火把说道:“宋奶奶你倒是说句话啊!你看你这么大岁数也甭生气了留神高血压心脏病,你看你眼珠子都饿蓝了......”此话一出岳五目也觉得不对劲,怎么黑眼珠子被手雷炸蓝了?
“他叫费洛里·埃里克,来自东普鲁士瓦尔米亚。”宋明清突然发话了:“参军的时候才17岁,列兵军衔,是1944年过来的。”
我见宋明清眼珠子恢复正常不蓝了,问道:“这是你战友?”
“1945年,德国战败,我们鬼墟研究也出现了一系列事故,而他,就是留下来殿后的。任务完成后,他主动服用了西域还灵草,才变成这个样子。”宋明清从这个德国小兵身上找出一把鲁格手枪上膛,朝着小兵的脑袋就是一枪:“七十多年了,你该休息了。””
见宋明清拿枪,我们顿时警戒,正怕这妮子......呸,这奶奶卸磨杀驴,宋明清从小兵身上把弹匣包接下来扔给我,找出一把手电打亮,说道:“我们研制出来的西域还灵草分有好几个等级,最中级的变成丧尸,而他,是服用了低级的,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肉体不腐,精神也不会消亡,但是,只能一直保持着最坚定的想法————保护德国的研究成果,在这里,站了七十多年岗。”
我见宋明清给我弹药,对她的警惕稍降,换上一个弹匣向他问道:“意思是,这纳粹小兵就在此地行尸走肉般站了这么些年?”
“他的肉体早已死亡,他的精神永在,枪已经上膛,会打死一切他看到的东西。”宋明清说完,我心中暗骂道:“我这不是没被他打死么?意思是赵爷我不是东西?!”
王伦插话道:“我对你这同事的死十分惋惜,对他英勇献身的精神十分敬仰......但我能劳驾问一句,您老多会启程出发带我们从这操蛋地方出去吗?”
岳五目补充道:“王伦你的立场很危险啊!怎么能敬仰纳粹法西斯呢?!宋明清...哦不对,党卫军过劳死少尉,你应当认清法西斯发动战争的邪恶,给本国人民也带来了无法估量的损失,你当认清法西斯的丑恶嘴脸,积极向我军靠拢,把我们从这大漠鬼墟带出去,我党我军还能考虑给你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宋明清真名叫克劳斯蒂娅·卡列,但外国名儿太长岳五目没记住,就记住大概:过劳死的卡列,现在在这用上了。也不知道德国纳粹党卫军克劳斯蒂亚少尉,和我们这仨不着调的光棍儿混了这么久是个什么想法,要是我,我的内心肯定是崩溃的。
宋明清说道:“历史就是历史,我只是怀念当年在部队的日子,现在我只想替党卫军赎罪,关闭可以导致时空混乱的‘门’找到西域还灵草并销毁,这是我唯一的目的。”
宋明清说罢,把手里的鲁格手枪和两个弹匣扔给岳五目,有把尸体翻过来,把尸体后面的德式工兵铲给了王伦,自己只拿着一只手电头也不回的向走廊深处走去。
既然给我们武器,那这女人肯定不怕我们,我端着步枪跟在宋明清身后,王伦在我后面,岳五目端着手枪殿后。
我们所走的这个长廊是标准的现代工业化建筑,墙上布着密密麻麻的电线,脑袋顶上是落了厚厚灰尘的电灯。走廊两边是厚重的大铁门,上面写着编号和德语,可是我除了铁门上的阿拉伯数字编号外一个德文字母也不认识,估摸是仓库,这种大铁门只有军队才用。
我向宋明清问道:“这些大铁门里装的什么玩意??”
宋明清头也不回:“这就是普通的战备仓库,里面是武器被服,但是仅凭咱们四人无法将其打开,所以你们的弹药要省着点用。”我觉得宋明清说的不像是实话,但也不好否认,王伦接着问道:“您老这是要带我们去哪?”
“罗布泊深处。”宋明清说道“这大漠鬼墟倒数第二层只有这么一个通道,顺着这条路走就能到第三层,第四层是地面建筑,咱们到了第三层就能出去,而出去的唯一通路只有罗布泊深处耳朵眼的地方,哪里,也是双鱼玉佩‘门’的所在地。”
“意思是我们快能出去了?”岳五目问道:“这得走多远?肚子里没食儿,饿得慌啊!”
“走不了多久,前面不远有一个竖梯可以上去。”宋明清接着说:“倒数第三层是生活区,里面应该有食物。”
听岳五目这么一说,我腹中顿时也饥火难耐,无奈这地方除了石灰岩就是电线,都不能吃,一想自己上一顿还是在地下暗河里吃的,又一想,在暗河中我曾撕吧啃食了一只河童,心中不禁阵阵反胃,饥感顿消,又想到这里是德日两国的研究场所,既然有河童,难保没有什么别的怪物,就把手里的枪握的更紧了。
突然,走在最前的宋明清停下不动了,我一下子紧张起来,难不成又让我这个乌鸦脑袋给想到了,前面有怪物?岳五目也是分外紧张,四周搜索了一圈,除了前面一个大铁门被打开了之外,没有任何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