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无人再敢去把老虎的胡须。就怕早来横祸。
这样一个情报机构,他十分感兴趣,将他的底挑出来,一定极有意思的,只可惜这两年也没少派人查探,却总是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整个阁楼,与其他青楼无一两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个飞雪,神出鬼没,永远让人寻不到她的任何行踪。
“你这一番话,无论怎么说,也难信服于人!”凤狐缓缓地道,眼睛直盯着晚清。
“爷若不信可以去问飞雪姑娘。”晚清道。
凤狐却是冷冷一笑,眼神邪魅:“我不是说了吗?飞雪从不待见人的。想要见她一面,难如登天!”
“那要如何才能让爷相信呢?”晚清听出凤狐这一番话,话中有话,似乎有着什么目的。
就是不知他究竟要做何呢?!!
“听你说来,飞雪与你倒是相谈甚欢,不如这样,既然你说你相邀飞雪,飞雪同意,那么为了证明你的话是真的,你就再邀她一次,若是真的能够邀得她的话,我便信了。”凤狐冲着她冷笑着直直说出。
说完,又加了一句:“当然,她或许不想见其他人,那你便只带红书去便可,只要红书见到你们在一起,回来禀我我便信你,而且我以后还允你随时想去见她便去见她,绝不阻拦。”
这就是他的方法,晚清隐隐觉得,他的目的,似乎不在于此,并不是为了印证她今晚是否与飞雪真的在一起,而是有着其他的目的。
可是究竟是什么目的,她对于他们之间的了解不多,根本无从猜测,不过还是先答应了下来。
“那么我明日便去拜访飞雪姑娘。”想来,银面有同飞雪说过,那么让飞雪见她一面,应当也不会太过为难的吧?
答应了下来之后,晚清一直等着凤狐离去,今晚着实太累了!可是他却一直坐在床头,动也不动,甚至还闭目养起神来,晚清心中气恼,却又不敢发,于是只软软地问道:“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在这儿碍了你?”凉凉的话从他的口中缓缓吐出,带着几分要挟,似乎晚清若敢说个是字,就又要吃一番苦头了。
“爷多心了,妾身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夜已经深了,爷每日事务繁忙,应早些休息!”晚清软软地回道,端的是眼观鼻鼻观心,临危正立于他的面前,一副芶守本分的小媳妇样。
“我今晚要在这儿睡!”凤狐忽然惊天雷地迸出这样一句话,吓得晚清有点儿站不稳脚,猛地抬起了眼睛,直盯着他,连眨也忘了眨了。
他们自成婚后,可是从来没有正式同房过的,而且他还是如此地嫌恶着她,怎么忽然之间却要与她同睡!!
这件事情,她是一点准备也没有啊!!
冷气是一刹那自脚底直冒上来!!
凤狐却看着她的模样,凤眼冷瞪:“你这是什么表情?!!一看你这模样就扫兴!”说完直直走了出去。
其实凤狐刚刚也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不知为何,就突然想睡在那一张带着淡淡香气的床上,而且竟有种舒服的感觉。
可是一看到晚清的模样,又是一种莫名的烦躁!!他是越来越搞不懂自己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晚清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了。
于是一场风波便在这样一种莫名其妙的气氛下过去了。
无奈,既然已经对凤狐撒了那样的谎,为了圆谎,只能真的在第二天,重新来到雪伶阁。
不知银面与飞雪是什么关系,飞雪既然轻易不待见人,不知肯否破例待见她呢?!
真有些担心,也觉得太过勉强人,毕竟各人有各人的原则,破人原则,是极不好的。飞雪既然之前有原则平时不待客,纵然同意了,难免显得为难。
雪伶阁才刚刚开门,已经有客人零零落落地进去了。
晚清携了红书走到门口,见门外迎客的是两名小伶,模样清丽,笑容客人,于是淡笑有礼地道:“姑娘,我想求见飞雪姑娘。”
“这位夫人,我家飞雪姑娘平日从不见客的,夫人若想听曲,可令择他人,我们这儿的姑娘可是个个才艺了得,虽不比飞雪姑娘,却也是各个绝色,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堪称绝艺地。”一位小伶伶俐地道,嘴巴十分甜巧,能言善道,脸上挂着甜如蜜的笑容,果然是一颗笑迎花。
另外一小伶认出她是昨日与飞雪合奏之人,脸上一阵雀跃:“夫人不正是昨日与飞雪姑娘合奏的云国才女,凤舞九天凤爷的夫人上官晚清吗?!”
“嗯。”晚清淡淡一笑,点头应道。
“你昨日的歌声好美妙啊!我听得都沉醉其中了,从没听到这么好听的歌声!!那一种如痴如醉欲罢不能之感,让我直到昨晚上睡梦时还梦见呢!!”她兴奋地无法控制,吱吱喳喳说了个半天不停。